黑白无常走后我去拜访段长青,问他知不知道相关信息,他一听皱起眉头,说这事情搞得挺大,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他们会怎么样吗?」 「小白,你就别操心了,这也不是第一回,以前都能平安度过,这次肯定也一样。」 「我想也是啦……可是我比较担心他们还会不会和好?黑无常都说了那么重的话,感觉他好像真的铁了心不理白无常了。」 「你会这么想,代表你太不了解他们俩了。」 段长青把手跟我叠在一起,跟我十指交扣,温柔地说:「在一起几百年,哪可能没吵过架?两位哥哥都不是会记仇的人,一定会好的。」 「真的吗?」 「没事,哥哥我不会骗你,安心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这句「哥哥」听起来没有半点肉麻,反而很温暖。我也握住他的手:「段长青,谢谢。」 「呵呵,你还是一样,叫谁的名字都那么生疏。」 「那不然……我可以叫你什么?」我有些汗顏。 「叫我长青欧巴。」 「……」 这廝最近是看了哪齣韩剧……不对他明明是个瞎子啊! 最后我还是没有喊他欧巴,可心情真轻松了不少,这人虽然乍看很不正经,却挺能安慰人的。 回到家,看见胡子越站在落地窗前抽菸,他晓得我进来了,却没有回头。我在沙发上坐下,跟他转述段长青的话,叨唸了几句不知道黑白无常几时回来之类的云云,他却一直没有出声。 「胡子越,你干嘛呢?」 「……」 胡子越转过头,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死得早死得晚的分别,假如从一出生就晓得自己是死得早的那一边,是不是乾脆就不活了比较轻松?」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货怎么也开始耍文艺了?我说:「什么意思?」 「刘白,你信命吗?」 「我?寧可信其有吧。」 「好吧。」 胡子越叹了口气,一个人进了房间。 自从拿到胡天师的电话号码,胡子越就变得这样鬱鬱寡欢,他已经连续打了几百通以上,一次都没有人接。我一直劝他别再打了,电话不行,不是还有那几个小鬼可以赌一把吗?胡子越说这他当然晓得,可不知道是他功力不足还怎样,小鬼根本不听他的话,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平时总是很冷静的人,居然会因为一件事情慌成这样子,看着让人很担心。我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决定出门给他带点吃的,不然这样整间屋子瀰漫低气压还不闷死我? 我骑车下了山到附近的夜市,正考虑要买什么,忽然前面传来一声惨叫,随后是一连串的脏话。 有谁打起来了! 真衰!我也不管买东西,赶紧后退以免被波及,这时不知道是谁踹倒了卖饮料的摊位,爱玉跟珍珠洒了一地。 三个流氓模样的人正对着老闆呛声,我听了下大意是流氓怀疑老闆找错钱,拿一千找五百。那老闆一脸老实人的样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流氓是故意找碴,我才想拿出手机报警,流氓忽然就倒下了,引起一阵譁然。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戴着全罩式安全帽,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子,手里还拿着双节棍,看来就是他打的流氓。 不会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