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两年没见了吧?” “哪有,去年,迪拜,棕榈岛,忘了?” “嗯?你们去迪拜怎么没叫我?” “放屁,怎么没叫你,你那时候跟孙子似的天天追在那女的屁股后面,TMD都把这些人拉黑了。” “嘘嘘嘘闭嘴,光说我...宝玉不也是?” 正在打台球的男生们叽叽喳喳起来还跟小时候一样,从小到大都比女生聒噪,麻将桌上女生摸牌时,手指间闪烁着昂贵光芒。 台球响袋声,麻将推倒声,一杯又一杯的香槟威士忌,看热闹的女孩下意识拿起边几上的烟,刚刚点燃,一只拿着酒杯的手就伸过来,把烟从她唇边拿走。 右手夹着烟,拿着酒,左手还在摸牌,似笑非笑瞥了对方一眼,才把牌打出。 “什么时候学的?” 才十七岁的女孩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可被圈子里的大人看了一眼,脸都红了:“没...抽着玩的。” 把烟摁灭,饮了口酒,梁玉把手边的蝴蝶酥递给她,语气温柔:“阿然姐姐戒烟呢,你别勾她。” 上家叫阿然的女生白了她一眼,胡牌的时候毫不留情,梁玉哑然失笑,拿着签筹筒让她自己抓,里面没几根了,两个小时前还是满的。 “宝玉今天做慈善呀?” “什么慈善,手气不好罢了,再来。” 放下酒杯示意,刚开始摸牌,签筹筒就又被装满。 “手气不好?”下家的短发女生嗲声嗲气揶揄道,“那可真是罕见,今晚不准你下桌,非得把之前输给你的都赢回来!” 对家的粉发女人随意把牌打出去,本就话少的她一晚上没说几句话,但每句话都能打在要害:“那你可得问问阿然答不答应。” 除了梁玉跟姜义然,大家都轻轻笑了几声,梁玉无奈摸牌,看都不看就打出去,姜义然抿唇拨弄着中指上的订婚戒指,没有接她的牌。 但就算这样,梁玉的签筹也逐渐流向了三人的手里。 把最后两根随意递了出去,梁玉拿起空掉的酒杯懒洋洋起身:“不打了,再打家都回不了了。” 散财童子走了,别人也都意兴阑珊,一旁打完电话的梁子宁上了场,才把人拉了回来。 刚刚一起打麻将的都下了场,年轻的小孩带着兴奋,能跟梁玉一起玩的机会不多,跟梁子宁更是少之又少。 但圈子里从小玩到大的都知道,梁家这两个牌神,一个散财,另一个就得像貔貅。 “宝—”看了眼梁子宁,把宝玉两个字咽了回去,放下台球杆的陆则尔坐到梁玉的身侧,把酒杯递给她,“后天海钓,小舅舅去吗?” “他去不去我不知道,我反正去不了。” “怎么了?” “我后天上午的飞机。” 陆则尔遗憾哈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才回来几天呀,这就走?” “就是,都大半年没见过面了。”粉发女生也有些怨念,“瑞典有什么好的啊,屁大点儿地方,我上次在米兰,离你那么近,约你都约不到。”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宝玉,金屋藏娇~” 短发女切了雪茄,点燃,也不管姜义然在不在,熟练吐了个烟圈,烟雾迷漫中的玩笑,让气氛却多了些不明的感觉。 “什么时候带出来认识认识?还怕我们吃了你的黛玉不成?” 从小女生堆男生堆都吃香的梁玉从剪了短发那天起就多了个宝玉的称号,从十二岁一直叫到二十岁,头发都及肩可以挽起来,但称号却延续了下来,也从一开始的戏谑,演变成今天的艳羡。 被发小的一句金屋藏娇逗笑,梁玉放松靠在她的肩膀,慵懒又随意:“就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