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涵自睡梦中惊醒,她揽着被子,迷迷糊糊躺半晌,散漫的视线迎着窗边晨光,眼珠子转了转,神智如拼图,一块一块地拼凑完整。 兴许是昨晚玩得太野了,此时的她浑身无力,只想瘫在床上度过一整天。可惜,这是不被现实允许的。 她披头散发地下床,双目无神,游魂般飘来飘去,完成一个个必要的清洁流程。换好校服后,她拖着书包离开卧室。 走廊中夜灯仍未熄灭,发出的暖色金芒,与清晨的微光缠绵,驱散昏暗。 阮知涵朝前迈几步,余光扫过后方,耳朵留意身后动静,忽而往后跳,再朝餐厅的反方向走去。 晏澄家有专门的保洁阿姨来负责清洗日常衣物和床上用具,不过,阿姨的工作时间定在下午,其余时间内,洗衣房该不会有任何动静。 可阮知涵听到机器运作的声音,不禁雀跃,她很喜欢探密了,盼望着能看到会自行工作的洗衣机。 她鬼头鬼脑地闪过去,毫不犹豫地用肩膀顶开门,门开的瞬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晏澄立在轰隆作响的机器前,面色沉着,周身的寒气快要溢出来。 阮知涵离他远远的,依旧打了个冷颤,她拍拍门框,“晏澄哥哥,你在洗什么?” 她的音量不大,晏澄的反应却有明显的延迟,因为他确实被她吓了一跳。 梦境和现实交融,女人的容貌和面前的女孩交织,糅合成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他感觉得到,他的心率不正常,尽管这种不正常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小时。 他今早醒来,未完全清醒,就发现濡湿感浸透了隐私部位的肌肤。浓重的羞耻感迸发开,他无奈地捂眼,暗恨他的意志不坚定。 阮知涵改变了他对自己的许多看法,他以为他欲望淡薄,而事实是,他做梦都想上她的床。 晏澄不敢深究梦境和生理反应之间的关系,他重新立足于现实,眼神认真地描绘阮知涵的五官,确定她是完全真实的她。 “洗被子。” “你的被子怎么了?” 她遇到路边的小狗吃香肠,都想凑上去问一嘴香肠的来源,更何况是晏澄清早洗被子这种事呢,她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追问。 晏澄信手拈来一个理由,“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阮知涵的求知欲得到满足,不问真假,像模像样地点点头,“等阿姨来她会处理好的,你陪我吃早餐好不好?” 她耐不住寂寞,做事总得拉个人一块。 晏澄很难拒绝她,又碍于昨晚那场梦,跟她相处起来,浑身别扭。他斟酌着,阮知涵的性子急,跺跺脚,催促他,“晏澄哥哥,我上学要迟到了,快点。” 她想做的事,若不随她心意,她不会善罢甘休。 晏澄能在正经事上偶尔说她两句,但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根本拗不过她。 早餐是粤式的,有各色点心和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