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人、员工。 而陈植,则在平静的柳城市中心的医院躺了半个月,幽幽转醒。 他醒来后,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在病床前照料他的陈母。 她抹着眼角的眼泪,正在用毛巾给他擦拭手背 看到儿子醒来,她急忙“儿子、儿子”地叫着, 接着开始大喊“医生、医生!” 医护人员赶来,一番仪器检查,确认无碍以后,陈母才放下心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儿子,你都躺了大半个月,妈差点以为你行不过来了。” 说这,抹着眼角的眼泪。 “算你命大,警队在大火中,及时把你救回来,医生说你这是轻微脑震荡。” “以后可不要再出这样危险的任务了,你妈我,不经吓。” 陈植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被炼油厂的人抓到,不仅没有死,还能看到至亲的母亲在身边。 陈母原本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但很快陈母发现陈植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儿子,你说说话,别闷在心里。” “老刘说,他们警队赶到的时候,你晕倒在地上流眼眼泪。你有什么想说的,和妈说。” 陈植是经受过训练的年轻警员,再严酷的训练都没能让他喊过一句疼。陈母清楚这一点。 陈植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几处被水泥地划伤的伤口。 听了陈母的话,他回想起来。 他晕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体不能动弹,但是耳朵里的声音,直到现在,都一直像幽灵一般在他脑海里回响。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让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 紧接着,一连串的引爆的声音接连乍响,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吞噬着这一片区域。 困在大门里的人们,绝望的哭喊,响彻天际,宛如地狱。 空气中是原本焦灼的气味,很快混杂了另一种难闻刺鼻的味道。 “儿子,儿子!” 陈植恍惚的反应令陈母十分担忧。 陷入回忆中的青年被唤醒。 他望向母亲。 “妈?,我听到了。” 陈母疑惑且担忧。 “你听到什么?” 他的眼神由空洞,变得惊悚。 “我听到,我听到,在那场爆炸的大火里,就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局里的小叶,嘶哑着地,绝望地,向我喊救命。” ‘啊——‘’ ‘啊啊——’ 他听到同为卧底的小叶痛苦地哭号。 ‘陈植!救救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