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自中都归来复命。 回去的路上有山洪。虽无性命危险,一身汉白玉色的骑装却被溅得脏了。姜琳不拘小节,趁杏林还未出梅,借了斜风细雨,涤净风尘,飞马入城。 他摘去苏幕遮,等在“常清拾”大门前。庄毅亲王护卫略行一礼,进去通传。 见护卫走远,常清拾的男侍犹豫再三,低声询问:“小官人,进来等候吧?” 姜琳拱手:“无妨,劳烦照顾马匹。” 赵钺在弄一个妓子。 甑州州府曾接圣命,为杏林加设坝头,促进河海舶物。久而久之,洮水岸上的曲园中,多了些深眸异发的生面孔。这些妓子热情大胆,说话咬舌尖,榻上叫得也厉害。比起吹弹清颂,她们似乎更懂得博人欢心。 自从被削兵权,在杏林食邑以来,赵钺还没试过她们。今日是与潮国公三子姜琳约好的日子,他大驾摆入“常清拾”,命暗卫从邻近的瓦舍中随便提了一名尝鲜。 女子过了二八年纪,生得丰腴美艳,见到传闻中的庄毅亲王,也不羞怯,欠身钻入他的两腿间,解开革带。 她卖力地吞吐,自下而上的看赵钺,看他剑眉星目,玉面含威,玄衣配犀饰,清光炯冷,肃穆严凌,一副夺予世人生杀大权的天家贵胄模样。 再含弄几下嘴中赤铁似的阳物,女子偷偷感慨,知人知面,难知人心。 射了几回,犹不尽兴,赵钺将她按在地上弄,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推入欲根,几乎捅穿了女子下体,迫得她尖声娇吟:“官家,恕奴无礼!”她喷出大股淫液和精水,全喷在赵钺的衣服上。 门外有护卫的脚步声:“大王,姜琳到了。” 赵钺毫不留情地推开她,披了件外衣,带着一身白浊要走。 临出门,他突然转身,端起女子的异域面容:“‘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只有龙椅上那位,才配叫‘官家’。下次犯错,性命就堪忧了。” 他刚刚抽身情欲,嗓音沙哑,面上仍然冷淡,活脱脱黑泉里的阎罗。 女子被他插得直不起身,半跪在地上,只听得“下次”二字,忙媚笑着讨巧,连连谢过庄毅王。 赵钺神色如常,大步跨过女子缠欢的裸臂。 “姜琳再拜大王。”姜琳要行大礼,被赵钺拦下。他步入雨中,端起姜琳的胳膊,打量这位誉满杏林的青年郎君—— 风尘行路半月,想必姜琳没怎么休息,竹叶般狭长的眼里布满血丝,清隽挺拔的身姿也被淤泥所染。风一时大了,吹乱他的束发,细雨穿针,将青丝绣回额前,竣工一幅冰清玉润的世之佳公子像。 “姜折霜,你迟了。”赵钺面上威严,拍开姜琳拢起的双手,叫他不必拘束。 “民有罪。” 姜琳也不辩解,请罪过后,挂上笑容:“如大王所料,国都几家金银铺擅抬钞价,不为边关补给,而为中饱私囊。民已妥善处理,不日便有回响。” 赵钺眼中藏锋,盯着姜琳。 但他微俯下身,恭谨从容,倒也没露出什么端倪。 “知道了,晚上再说,看座。”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