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快乐从她的嘴角逸出,危机感随之而来,元灿霓慌张望向带窗的病房门,却想不起刚刚是否有人经过。 “锁了。” 他将她搬到床沿,后撤一段,潦草拉上遮光帘,围拢出一方狭小的世界。 光线昏昧几度,暧|昧发酵几分。她低头,他仰头,同时坐着,落差可以忽略不计。久违的平等里,气温似因重新合成的拥抱而稍稍上升。 商宇弯腰,吃着一边,掐着另一边。两个小小粉盖交替给涂得凉津津,又像快要被咀烂。 元灿霓揽着他的脑袋,臂膀感受他发梢的细碎刺痒,不知不觉用劲,压缩彼此间距,几乎闷坏他。 破坏欲隐然而生,他们成为猎人,也互为猎物。 商宇饱尝过两团暄柔,便放倒她,迎面枕上她富有厚度与弹性的小肚子,溺在肌肤与脂肪的温柔质地里,随着她的吐纳浅浅起-伏。 元灿霓像托着一只皮球,收着气,赤露两块有致的髋骨。 光洁的脚踝被商宇捞起,握住,抹开一双单鞋,搁在被单边沿。 裙摆自然流向髋骨,白色的三角蕾丝见了光,给他简单一抹,边缘支棱出些许卷曲的黑丝。 元灿霓偏头,只能勉强瞥见他的眼神。 从未被如此长久注视,她不由收缩又舒张,流了一口,在棉布浪底晕开了一个半透明而不规则的斑块。 炽热的贪求支配了商宇的理智,指端触上斑块那一瞬,他全线失控。 他沉腰埋头,鼻尖替换指端,轻嗅慢拱,直至鼻息变热,鼻梁起潮。 元灿霓尽然冻僵,膝盖处在开合的纠结里,时而钳住商宇毛茸茸的脑袋,让比基尼区更为溽热,时而大大敞开,给他换口新鲜空气。 当商宇拉开最后屏障,三角蕾丝布流至脚踝,他温吞而灵动,亲昵地搅出她的味道与涔涔水声—— 元灿霓望着方格的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髋关节处丧失气力,近乎搐动,。 她用掌缘死死封住声音,堵不住的鼻息仍汹汹难平。 忘我的那一瞬,似有灵魂共鸣的幻觉。 倏然间,门外人声由远及近,不知是对方偶然扬声,还是他们忽略太久。 然后,声音停在门口。 商宇附着元灿霓,彼此凝神谛听,一动不动,既怕预判错误坏了气氛,又担心来不及逃遁。 医学名词蹦出几个,侧面佐证身份,似乎下一瞬间,病房门会吱呀推开,白大褂夹着文件夹走来。 两人心跳咚咚,狂乱到病态。 就在商宇准备拉过被子的一瞬,谈论声伴着足音远去。 小小的意外加速了他们的步调,商宇抬腰放出蓄势已久的禁锢,拖过元灿霓,让她的后膝盖挂上轮椅扶手,用膝头托住她的后背,让她叉住自己。 然后他前后划动轮椅,形成一种变相的主动。 元灿霓第一次获得几乎100%的被动享受,莫名契合传统的想象,似乎离普通夫妻更进一步。 久旷难耐,顾得不病床微妙的嘎吱,元灿霓情不自禁撑起双肘,配合他的节律,一起癫狂,一起停歇。 病房恢复安静,不宁的是彼此的内心。 仓促拾掇后,元灿霓变成瘫倒的病号,耷拉在条纹被单,望着他走神。 商宇勉强调整过来,欠身俯视她的小雀斑,抹出她花瓣型的发际线,往光洁的额头印了印。 “霓霓……” “嗯?” 他们的声音都带着酣然的沙哑。 商宇眼神含着相悖的哀然,“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可能会一直处在平台期,然后变成极限,只能象征性走两步,一辈子离不开轮椅……” 元灿霓怔了怔,悄悄挪动,离他更近,“为什么你总把自己的情况往严重里说?领证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商宇说:“我总怕你会后悔跟我在一起。” 元灿霓望住他,捧印着他的脸颊,似要把手感录入记忆。她轻轻摇头,头发在枕头窸窣而响。 商宇蹙眉,“我不许你哄我。” 元灿霓垂下手,拉过他的,亲了亲手背,依旧闻到一股熟悉的残香。 “我工作不久正式谈了第二次恋爱。” 商宇眼底掠过一丝困惑与拒斥。 她不管不顾,抓住转瞬即逝的勇气,继续倾诉:“被劈腿了。” “……” 商宇扯了扯嘴角。 “本来很难过,过了几天听说你出意外,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飞去美国,可是我没有钱……” 她一瘪嘴,悲凉的往事意外出现滑稽的效果,商宇不由噗嗤,可悲剧的后劲上来,便再也笑不出。 “我很难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