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她的下巴将人转过来,天台楼梯间很少有人来,所以灯泡都已经昏暗的不行了也没有人来换一个,程砚清凑近些去看,他很少会跟自己做这种暧昧的肢体动作,白知予呼吸都暂停了,眨巴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她看见程砚清笑了一下,下巴又被他捏了两下,“傻瓜。” 他这样亲昵的叫她,程砚清放开她的下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手帕纸,抽出一张再弯腰下去给她擦脸。 脸上的泪珠被他擦干净了,又拿了张纸对折了下放到她鼻子上,“擤吧。”,跟家长照顾一个还不会自己擤鼻涕的小孩一样。 白知予没出息的笑了出来,从他手里接过那张纸,泄气一样的狠狠冲了把鼻涕。 程砚清在她身边坐下,让她自己缓和下情绪。 白知予偷偷斜眼瞄他,男生清俊的侧颜和壮硕的身材让她有该死的安全感和安稳感。心里头那只小鹿又发了疯的撞起来,白知予害怕心跳声太大被他听见,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这一下就转移到了“自己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哭”上头。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和王婷说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又没有身份和资格问,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白知予突然站起来,“走吧。” 她拔腿就走,程砚清将她手一拽,“去哪儿?” 男生又热又硬的大掌将她的手牵住,白知予被定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回他的问题,她故作镇定,“回去上晚自习啊。” “问题还没解决,上什么晚自习。”,程砚清也站了起来,他没放开白知予的手将她带到了铁门边上,程砚清从兜里掏出铁门的钥匙,打开了门,上了天台关门的时候用得双手来,不得已只能放开她。 白知予被他牵过的手蜷了蜷,指腹划过掌心,还在留恋着他残存的体温,结果下一秒这只手就又插了进来,“过来。” 程砚清将人带到围墙边上,两人侧身相对,肩膀靠在墙上,他无奈的笑着弯腰跟她平视,一副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受着宠着的模样,“你怎么这么喜欢冤枉人?” 白知予瞪大眼睛,“我冤枉谁啦?” “我啊。”,程砚清说,“你问都不问,看见我跟王婷说话就生气,是她来找我的,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就回了她一句。” 白知予努力嘴角向下,掩饰住想上翘的嘴角,“她来找你说什么?” 程砚清眼望天,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不记得了,好像是想我教她数学和理综?” 他接着说:“然后我就这样…”,他对白知予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你太蠢了,我不教。” 白知予没绷住笑了出来,扭过头不去看他。 程砚清眸中也堆满了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她。 天台外围绑了一圈小灯带,白色的冷调灯光映衬的白知予脖颈白的反光,程砚清不自觉的吞咽一声,脑海中闪过几个在无数个夜晚都有出现在他脑子里或是梦里的画面。 他觉得小腹一热,轻吐了口气,闭了闭眼,转移话题和注意力。 “这件事解决了,我们来解决下一件事。” 白知予把脸转回来,程砚清说:“我看了你这次月考的各科试卷。” 她又把脸转回去了,程砚清笑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捏着人的下巴继续把人转回来。 “这次错都错在细节上,不是你不会,你考试的时候心思不在上面,你在想什么?” 有一道数学大题,前头的步骤都是对的,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她居然写“2 3=6”,当时看到这里程砚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知予垂着眼睛不做声,她最近压力属实很大,她选理科是因为程砚清,但其实她学的一直都挺吃力的,最近又很累,压力大到月经又失调,妈妈带她去看了中医,每天不仅要忌口还得喝苦死人的中药,她很害怕,怕自己到最后成绩还是上不去,而程砚清好像很轻松的就能一次次的拿全校第一名。 两人的成绩越拉越开,到最后就…… 太紧张了,所以考试的时候就…… “其实你基础已经学的很好了,这次倒数第二大题你都能写到第二问了,我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说好不好?再坚持一下,我想跟你一起去北京。” 他这时候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他会被清北保送,虽然要是白知予想去别的城市,有好的学校他也会跟着一起过去,但是相比之下北京无论是教育资源还是毕业之后的发展都是最好的。 白知予踩着脚丫,“你想跟我一起去北京呀…”,她小声的拖长声音。 程砚清低头看着她,语气比月光温柔,“嗯,我想跟你一起。” “去北京”这三个字被他故意省略,就让这句话染上了别样的暧昧色彩。 白知予很不争气的心跳再次强烈起来,她转了个身,“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学一把吧。我们回去吧,一会被老熊逮到了又得罚站了。” 程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