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甚至还说:并不怪他。 宋习墨的视线,再次落在了桌上。 上一次做出强行挽留她的决定,最终换来了一纸离婚协议。 他不禁想,如果当初没有隐瞒,那么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他们或许就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陆渔看见他拿起笔,微微垂眸,心里松了口气。 * 宋予寒的电话打过来时,客厅里只剩宋习墨一个人。放在一边的行李箱和原本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已经不见了。 门关上多久,屋子里就安静了多久。 这个家里只剩他和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响了两遍,宋习墨才接起来。 宋予寒开门见山:“陆渔给我打电话,要求重新签欠款合同,合约在你们离婚后生效,承诺半年内还清所有债务,你们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机场广播的声音,这边宋习墨平静地说:“没什么,哥,你出差注意安全。” 说完不等宋予寒回答,宋习墨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两下,发出嗡嗡的声音,这是电量即将耗尽的提示。宋习墨看了眼,手机离那份离婚协议不远,他没有去拿。 这边宋予寒看着挂断的电话,眉头紧拧,“小陈。” 旁边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立刻应了声,已经打开了手机备忘录:“宋董。” “查查这几天陆渔跟谁,在哪里见过面。” “好的。” “还有——” 此时登机广播响起,打断了宋予寒的话,他起身往外走,助理立刻跟上去。 “落地后叫瑞士那边的负责人给我电话。” “好的宋董。” 飞机很快起飞,目的地日本东京。 五个小时后落地,宋予寒刚上车就接到了来自瑞士的电话,那边简要地说了几句,宋予寒嗯了一声,挂断了通话。 “宋董,昨晚陆渔小姐在莱佛士酒店见了吴之语小姐,还有——”助理顿了顿,有些迟疑地看了眼宋予寒,“还有之前陆氏的董事长助理郑朝。” 见宋予寒没说话,助理问:“需要通知您弟弟吗?” “不用。” 登机前宋习墨在电话里那个反应,估计是陆渔已经全部知道了。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这件事,宋予寒不会再管了。 “陆渔要重新签债务合同,那就让法务跟她的律师对接。” “宋董,这样一来债务就全部转移到了陆渔小姐一个人身上,宋医生会不会不同意?” 宋予寒嗤笑一声,“他要是愿意继续当冤大头,就随便他。” 天不知是什么时候黑了下来,房子里没开灯,黑漆漆的。餐桌旁的简易吧台上倒着很多空酒瓶。 啤酒白酒红酒掺杂在一起,可以很快让人不再清醒。 苦辣的酒和眩晕感带来的麻木,短暂地隔绝了空虚和强烈的不适应。 宋习墨眸色深得吓人,他盯着眼前唯一还好好放着的酒瓶,看不出情绪。这瓶酒出自法国罗曼尼·康帝酒园,是他偶然间看到的,尽管一瓶很贵,但他还是买了。 陆渔还捧着这瓶酒好一个端详,知道价钱之后直咂舌,问他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酒,都够她买好几个包了。 当时宋习墨有点失落。 因为他和陆渔第一次见面时,桌上就放着一模一样的红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