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港国际赛车场背后就有一家酒吧。 陆渔连开了几天赛车,赛绩越开越差,今天更是连输六把,最后一脚踹在林森新配的赛车车门上,把林森心疼坏了。 陆渔看他心疼得都要哭了,最后勉强答应送他一瓶罗曼尼康帝。 结果林森都没等到把酒拿回家,在酒吧的时候就开了。连着喝了几瓶不同的酒,陆渔感觉有点晕,一摆手:“我不喝了。” 林森知道她到量了,也没再给陆渔倒酒。他扔给陆渔两块解酒糖,自己倒是把那瓶罗曼尼康帝全给干了。 陆渔看他这个喝法,简直比爱车被踹时的林森还要心疼。 “我说,”陆渔拎拎空酒瓶,“这一瓶小二十万呢,这么好的年份,你就不知道带回去给林叔叔和阿姨也来一杯,你这么不孝顺,我要是林叔我也把你腿砍成叁截。” 林森一饮而尽,靠在沙发上笑了笑,“放心,在他没弄出私生子来之前,我安全着呢。哎,你说我这算不算命好,我爸在外面那么多女人,居然一个都没给他生个儿子出来,但凡有一个,我都得被扫地出门。他早看我不顺眼了。” “你少放屁,那天我去你家,我看林叔就挺担心你的。” “那可不。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折在外面,他这一辈子不就白忙活了。虽然看不上,但总得有我这么个混账活着才行。” 林森话说得很清楚,但陆渔觉得他喝醉了。以往林森再怎么没分寸,也不会把家里的事往外说,今天这些话,陆渔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 “行了,别喝了。我叫了代驾送你回家。”陆渔说着就起身去扶林森。 “你不回去?”他一站起来,高出陆渔不少,个子高人也重,陆渔都有点扶不动。 “我不回去,老陆也不在家我回去干嘛。我今晚回学校,明天还有早八呢。哎呀你好重,好好走路行不行?” 头顶传来林森的笑声,他随手搭在陆渔肩上,“喂,你是不是我朋友啊。喝你一瓶酒也心疼,让你扶我一下也嫌重。我送你包没见你说句谢谢,雪地里背你走十几公里都没嫌你重。” “干什么,翻旧账是不是?” 两人出了酒吧,陆渔一把甩开林森的手:“是谁差点在西雅图成精神病流浪汉的?没有我你就烂在那了!叫你给我买个包怎么了,五十万都不到你还好意思念叨。” “喂,陆大小姐。”林森失笑,“你讲讲道理,我爸又不是你爸,你家的钱你随便花,我家的钱我都不知道在哪。那可是我当时所有的钱,你那时候不挺喜欢的吗,现在嫌便宜了。” 这倒是实话,陆渔抿抿唇,岔开话题:“走了走了,代驾应该都到了。” 两人的车都停在赛车场正门口,要回去的话需要穿过一条不长的小巷,虽然有点黑,但比绕道顺着人行道走大路回去要快得多。这近路还是林森发现的。 这时候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