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老闆请来帮忙打扫这间屋子的。」我说。 「咦?等等,你说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她抓到我的语病。 「算是吧…。」我犹豫地回答。 「她现在在这儿?」沛沛再问。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那你怎么知道这屋子里的怪声不是她弄的?」沛沛质疑。 「我没说她是个人。」我说。 「那她还是林投姐嘞。」看来她是以为我又在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还有,」我责备地瞪了她一眼:「其他的事我是没意见,但别拿林妈来开玩笑,好妈?」 「喔…,对不起。」沛沛像个犯错的孩子难过地低下头。 「好啦,别这样,我也有错,」我揉揉她的头:「这些事我应该先跟你讲的。」 「所以,林妈她是…?」沛沛边正色问,边用手梳理被我弄乱的头发。 我叹了口气,「如果说这屋子里满是疑点,那林妈本人可能才是最大的疑点之一…。」我说:「这么说好了,你知道吗,我也只使用了这间大宅子中的两个房间而已,但其他屋子却不像久无人居的样子?」 「一尘不染?」沛沛顺手摸了把她身后那乾净到可谓无尘的窗台。 「的确,这就是这间大宅起人疑竇的地方,因为我从来就没看过有人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打扫。」 「什么意思?」沛沛问。 「意思是我曾经几次在这间房间里一待就是两三天,期间只离开过几次去上厕所,但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鐘内,房间便已经被整理过了,不过我却连半点声都没听到过。」 「所以林妈不是……那种东西…,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沛沛含糊其词。 「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我也跟着含糊地回答:「至少祕书她是这样讲的,还有…。」 「还有什么?」沛沛听出了端倪。 「还有,其实我见过林妈一次。」我不情愿地承认。 「你终究还是见过她嘛,那她怎还会不是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那一次不期而遇,让我更相信她是…,不,应该说越分不清她她究竟是人是鬼了…。」 「你在讲什么啦?」沛沛蹙眉。 「是这样的,那天我要去另一间房整理仪器…」 沛沛打断我:「你说的是稻埕对面那间啊?」 「嗯?」她怎么会知道那间?我心想。 「喔,是这样的,」沛沛解释:「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两个房间点着灯,一间就在稻埕旁边,一间则在最外边那里,于是我就先进到最近的那间嘍,结果里面只有一堆电线和麦克风。」 「喔…,」我看着沛沛,心中犹豫着该不该对她说那屋子发生过什么事…,「算了…。」我轻声说。 「什么算了?」沛沛随口问道。 「没什么,刚说到我要去那屋子一趟,」为了不让沛沛追问下去,我当机立断地回到先前被她打断的地方:「我从来没预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人,结果那天才一开门,便让我吓得是全身血液冻结,因为竟有个人影站在昏暗房间中,你相不相信,那时候我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上头去了?就在我还没打定主意是要战还是要逃的当下,那影子突然向我鞠了躬并问道:『您是吴总管请来的人吧?』那人边问边同时缓缓转身,并走进门口射入的光亮中,我藉着光仔细一瞧,才看出她原来是名妇人,应该有五十好几了,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棉衣,手里拿着一落黄色的什么东西。 「我见屋里的看起来八成是个人,心是安了一大半,但吴总管是谁我可不知道,于是我打了张安全牌:『我是受顾来这里工作的。』 「『是吗?』那妇人问:『也包含了这间屋子?』她的手往身后满地的器材一挥。『没错。』我肯定地说,至少我记得我的合约里是这样写的。 「妇人犹豫了一下,我在她眼中补捉到了一丝极度的不悦。『是吗…。』她不情愿地同意,然后迈步就要从我身边挤出去。『不好意思,』我拦住她:『请问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