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阵子。 谢衡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下课了,他用眼神示意我要开门了。 我点了点头。 门开之后那一刹那,我脑海中清清楚楚地飘过四个立体大字——「瓮中捉鳖」 门外站着学生会副会长、我儿时的“老公”。 舒远航脸上神色复杂。 谢衡下意识地骂了句国骂:“我草。” 在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舒远航挤进门来,拉起我的手就往门外走。 像是下意识的,谢衡追了上来,攥住我另一只手腕:“你慢点,李悠然刚刚摔倒了。” 舒远航皱了皱眉,用力撇开谢衡的手。 我之所以知道他很用力,是因为力的作用,那股余波震得我手腕都发痛。以及,谢衡向后跌了大半步,估计他也没有想到舒远航那么有力气。 舒远航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如果这是我看的偶像剧桥段,我一定会忍不住地发出土拨鼠尖叫。 只是身为女主角的我,刚从一个男生肩膀上下来,迅速到另外一个男生怀里,现在我们三个还在男厕所内,这种前所未有的、渣女过山车般的体验感,多少令我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而且,我不确定舒远航站在门外,是否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 若是小时候那些事真的只是我的幻想。 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忘了。 那些往事是否还有意义? 我让舒远航放我下来,舒远航说:“都吻过那么多次了,抱一下怎么了。” 哦,我确定。他听到了。 那些童年往事,也不是我的幻想,它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曾经强迫有洁癖的舒远航和我舌吻。 呦,李悠然,你挺野啊。 我在心底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胸腔内里像被注入了某种轻盈的气体,使我整个人都像气球一样飘飘然了。 谢衡半张着唇,好半响后,品出了舒远航话中深意,明白他就是我儿时接吻的对象,又低声咒骂了句,确认道:“是他吗?”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舒远航的衣服,说:“你放我下来。” 舒远航垂眸看着我的手,又掀起眼皮审视着我,像是在问:「你到底是想让我放你下来,还是想让我带你走?」 谢衡走到我们面前,不依不饶地去扒舒远航紧抱着我的手,可舒远航就是不放。 我对这两个人突如其来的“宠爱”感到受宠若惊,切身体会到了我写的小说女主,被五个男人争抢的左右为难。 我为自己写过那些玛丽苏桥段感到深深的羞耻,并且在那一刻深刻地明白了——网文作者大概率都没谈过恋爱,才能写出那么抓马的剧情。 「是不是二选一的题,比多选更让人慌张。」 我也曾在歌词本里摘抄过这样的字句。 我恨不得自己当场消失,顺应本能地选择了舒远航,埋头在他胸口,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弱化成零,丢给谢衡一句:“你别管我们了,我和舒远航有话要说。” 假仁假义的,我从舒远航的臂弯里回头去看谢衡。 厕所门口灯泡散发的光晕将我们分割开来,我和舒远航在明,谢衡在暗。 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的落寞神态,使我想到了很小的时候,家里养的那只中华田园犬。 每个清晨我离开家去上课的时候,它总是不甘心地摇头摆尾在我脚边跳来跳去,蹭着我的裤脚,瞪大了溜圆的双眼,无辜地仰望着我,好像是在疑惑—— 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