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她来信说成了校尉,埋怨白景还是不肯放手让她干事。 最后的最后,她说想他。 他莫名好生气,攥着礼洛的领子咳嗽着哭:“还得等多久?” 礼洛不说话,只是把信折好塞到他枕头下面,“那我求母皇,让她速归。” “别!”礼乐扯住皇姐的袖子,“别,她还得再有些功绩。” 身边的侍从从屋子外进来,主子的阴晴不定让他们害怕。 这年后半年,他开始咳嗽,明妃守在床边心都碎了,太医来了好几波,药也换了几贴,就是不见好。 “来信了。”礼洛把烛芯挑得更亮,“说是白大人放她统兵,她带着人满山溜达囤野菜,被白大人骂了。” “阿乐,回些什么?” “说,父妃赏了我新簪子,月白的袍子,她回来我穿给她看。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总是惹白大人生气。母皇今年估计还会请戏班子唱曲,她没那个福气看。” “...不写你的身子吗?” 礼乐没说话,扭过头面对着墙,装作睡过去。 他不要病着见她,他趁旁人不在掀开镜子看,消瘦的吓人,扯嘴角笑也不好看,再等等,等长胖点,上了肉好看。 礼洛看不下去,给白墨去了信。 白墨快马加鞭,赶了几天路,从边疆回到京城。 礼洛第一次清楚感受到权力的好处,她向母皇撒谎,把人带进礼乐的房里。 “乐儿?” 白墨的声音,礼乐全当是幻听。 “乐儿,听话,看看我。” 白墨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握,眼泪滴滴答答掉在礼乐手背上。 “烦死了,拉拉扯扯的...” 礼乐睁开眼,眼前这个人,眉眼长开了,但眼角的弧度,和声音没变,是白墨。 悲伤的情绪还来不及舒缓。礼乐意识到不对劲。 “你怎么回来了?是阿姐?擅自离守是重罪!” 干裂的唇贴上来,衔住他的话压进舌头底。药汁的苦味从礼乐嘴里渡过去。 “怎么不告诉我?”声音沙哑哽咽。 礼乐拿手遮墨的眼睛,“不好看,你别看。” 白墨在边疆的职务被撤职,礼洛和明妃求了好久的情,让白墨在礼洛下面挂个空职,好歹保全白家的脸面。 “你不该回来。”礼乐埋怨她,一小块果干就贴过来,只能把剩下的话和果干一起咽下去。 “我该回来,”白墨给他掖严实被角,“你就当可怜我,把这些药都吃了。” ------------------------------------- 雨夜,白府有下人踩着雨水穿过堂子砸门。 “小姐,小姐,小皇女找您,宫里的事!” 雨下得好大,听不清礼洛说的话,慌张的脸接着一句句荒诞的话,“礼乐要不行了!” 骗人。 白墨浑身湿哒哒的闯进去,向前走几步停住,身上潮气太重,对他不好。 “过..过来。” 虚弱的声音,那手指纤细苍白,顺着她的手腕沿着臂膀向上,抚摸她的脸。 “白墨...我要罚你...” 白墨猎过兽,濒临死亡的时候,血液从兽的口鼻里喷出来,带着呼吸的节奏,那种脆弱,很像这时的礼乐。 “你说。” 身体瘫软下来,跪在他的床边,看见礼乐脸上露出一抹笑,说不上好看,但让人想起他递给她情诗的样子。 “你只准...娶一个主夫。”这算什么惩罚,礼乐扑上来,身上竟然未着寸缕。 “你摸摸我,”他牵住她的手,从喉结到乳尖,压着肉往下。 礼乐背过身去,让白墨拥着他,后背贴在又湿又凉的衣服上,礼乐眼里全是沉醉。 白墨搂得更紧,恐惧和后悔掺杂在一起,整个人头昏脑涨。 手指被诱导着描摹他嶙峋的身体,向下,握住他的下体。 “墨,我不是好孩子。”礼乐喃喃自语,手掌贴合上去,带动着白墨的手掌一起上下。 “这边也要摸到,男人喜欢被摸卵蛋,还有这里。” 礼乐还没破身,指尖在马眼的摩擦太过强烈,忍不住往白墨怀里缩。 “再重点...”礼乐忍住痛,握住白墨的手上下撸动,“圈住这里,很...很舒服...” 白墨脑袋靠在礼乐肩窝,呼吸粗重,温热的气息和强烈的刺激把礼乐整个身子都染红了。 “以后...以后也要这般对你的主夫。”好微弱的几个字,从唇缝吹出来一样。 手心黏黏的,来不及细细感受,礼乐转过身发疯一样咬吻她。 脸颊,唇,鼻尖,锁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白府的。 第二天,礼乐去世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