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筠明白她的意思,笑笑,俞知岁又说:“其实我看过持/枪斗殴的,那时候我还小,紫荆矿业还在吕县老家,没搬来容城,矿上有人闹事,打群架,拿了那种土/枪。” “工人闹事?”严松筠好奇地问。 俞知岁摇头,“矿和矿之间,你也知道,这一行有不少人都有点背景,心狠手黑得狠,又看俞家只有我和姑姑两个女的,可不就想趁我们病要我们命吗,有一次我差点……” 她说到这里突然又停了下来,嗐了声,“说这些老黄历干嘛呀,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说完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毛巾把脚上的水擦干净,喊荷姐叫人来帮忙把泡脚桶拎走。 然后准备去睡觉,“我先去睡了,明早还得回去跟爸妈喝早茶呢,得早起,你也别忙太晚了,早点睡。” 空气里浮动着茉莉花精油的味道,严松筠刚才眼看着她一次性倒了半瓶进泡脚水里,本来想说什么,又觉得他们难得坐在一起聊天,还是不要说扫兴的事了。 事实证明,只要他不批评俞知岁奢靡浪费,他们之间就能很愉快地对话,瞧瞧,她都主动关心他让他早点睡了。 严松筠点点头,同她说了声晚安,又想到她刚才没说完的话,难得有些好奇,想问却发现人已经不在眼前了。 作者有话说: 小严太太:每天都在继承遗产的边缘试探。 小严总:……你这属于是杀鸡取卵,一点都不可持续发展。 小严太太:你是说你是鸡? 小严总:……你上学的时候阅读理解是不是拿不到分? 小严太太:你胡说,我打死你.jpg 第四章 夜深人静,书房的灯光依旧亮着,严松筠一身家居服,戴着眼镜,在电脑前正襟危坐。 他在和英国的研究团队开视频会议,听他们关于阿尔兹海默症新药的研究进展报告,这是一项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投入的研究,严松筠和他的团队正在考虑,是否要将实验室搬迁回国内。 俞知岁跑到书房门口,敲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 她推门探头进去,见他果然还在忙,忍不住说:“你不要总是对着电脑,到时间睡觉了,早点睡嘛,伟人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怎么不听话。” 严松筠失笑,“知道了,你先去睡,我很快就回。” “给你留灯哦,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灯光?赤橙黄绿青蓝紫,随便选。”她眨眨眼,期待地看着他。 严松筠:“……”所以她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种彩虹色夜灯? 他谨慎地选了一个:“蓝色。” “好的呢。”俞知岁冲他比了个ok,跑了。 回房以后她很快就睡着,丝毫不担心会突然被严松筠闹醒,一来严松筠虽然总是嘴她,但他做事还是很体贴的,比如放轻动作上床,从不会吵醒她。 二来她早就发现严松筠这个人极其自律,哪怕明明他在男女之事上也很享受,但他一直保持着做三休四的频率,他很喜欢秩序感,所以从没打破过这个规律。 俞知岁是真的特别喜欢他这点,既能享受鱼水之欢,又能有足够的时间养精蓄锐,就冲这点,她就能一边嚷嚷他烦人,一边继续好好过日子。 一觉醒来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她磨蹭到手机闹铃响第三遍,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旁边的位置是凉的,严松筠早就起了。 洗漱之后下楼,客厅没人,荷姐告诉她:“先生在餐厅,你要不要也喝杯咖啡再出发?” 严家是个很有仪式感的家庭,信奉“一家人最紧要是齐齐整整”,这句tvb经典台词,似乎也刻在严家人的dna里,逢传统节日一定要办家庭聚会,周末更是一家人雷打不动的“喝茶时间”,家人如无特殊情况,都一定会到场。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家里厨师们休息的时候,主人都不在家,他们也就没必要原地待命了。 俞知岁点点头,“麻烦来一杯榛果拿铁,去冰。” 说完又问:“昨天李姨做的红豆酥和贵妃饼收拾好了么,我要带去给妈妈的。” “都装好了,放心吧。”荷姐应道,又劝她,“一大早起来就喝冰的会不会对胃不好,喝热的吧?” 俞知岁犹豫,“热的来不及,马上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