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声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从里面有出来,生得英俊,一双桃花眼里挂着笑,衬得右眼眼尾一颗小小的痣都生动了几分。 这年头是不是好看的都读医去了,严松筠是,眼前这位纪医生也是,俞知岁暗自嘀咕,难怪以前在学校没见着几个帅哥,原来她读的专业就不对。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严松筠和俞知岁结婚时,纪时就是主伴郎,但那之后就没见过。 因此严松筠还是给他们互相做介绍:“岁岁,这是纪时,老纪,这是你嫂子。” 纪时微微一笑,冲她打招呼:“弟妹好。” 俞知岁也不介意,听了就应了声你好,结果应完扭头一看,严松筠脸都黑了。 顿时差点笑出声来,这人是真的……很在乎自己比别人大的这半天啊! 与严松筠的黑脸相反,纪时的态度相当热情,还主动问俞知岁怕不怕猫,“我们家纪总虽然看起来大只,但岁数还是小猫,还没成年,性格很好的,弟妹愿意的话,可以跟它玩玩。” 一口一个弟妹,听得严松筠心梗都要犯了,直接跟俞知岁道:“别应他!” 俞知岁:“……”这很没礼貌的,幼稚鬼! 有些性格要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比如严松筠这么明显的小气和幼稚,这是在俞知岁面前都会下意识收敛的,因为……要脸。 但很明显他在纪时面前就不要脸。 于是等回春堂的烧饭阿姨纪三姑来叫他们去吃炸虾饼时,俞知岁便拿着一个虾饼,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旁边蹲着纪大猫,一边啃虾饼一边看这两个幼稚鬼斗嘴。 说是斗嘴,其实就是互相揭短。 纪时说严松筠从小就是个老古板,干什么都要计划好才行,做人非常无趣。 俞知岁使劲点头,就是就是! 严松筠说纪时是个懒鬼,最爱睡懒觉,跟头猪一样,打雷都吵不醒。 俞知岁一脸羡慕,年轻人睡眠好啊! 纪大猫看看它爸,又看看另外两个人类,觉得他们都不怎么正常。 一直到快中午一点,俞知岁终于见到了严松筠今天想给她引见的另一位主人公,孟李秋孟老爷子。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也去喝过酒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孟老爷子笑着问了句。 “您叫我知岁就好,方知岁早寒的知岁。”俞知岁自报家门,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那天太忙了,宾客又多,我敬酒敬得晕头转向,都记不起谁来过。” 孟老爷子笑眯眯地点点头,“正常,不熟练的事做起来就是会手忙脚乱的,偏偏这种事你也没法去熟练。” 俞知岁不好意思地笑着应了声是,说自己都彩排过流程了,但是一开始就差点出错。 结婚这种人生大事,人人都想尽善尽美,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过后回想起来,总觉那里有一点小小的不完美。 可是这种不完美说起来也很有意思,严松筠就道:“到了酒店以后,等进场之前,她换了鞋,差点穿错鞋进场。” 俞知岁连连点头,“我准备了八双鞋,每一双都对应不同的礼服,主婚纱配的鞋一定最华丽最好看,造型师都给我搭配好了的,我差点穿错了,还好我嫂子在,帮我拿过来换了。” 纪时听得直叹气,“那天你们的婚礼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谅我是个穷人,才知道原来有钱人的婚礼这么麻烦,累得我……回来睡了整整一天才缓过劲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自己结婚呢。” 大家都笑起来,纪时的母亲陈女士招呼大家多吃菜多喝汤,谁也没说起别的事,都是闲聊。 直到吃完饭,纪时冲严松筠使了个眼色,严松筠拉住俞知岁的胳膊,一边回答着陈女士问严太太最近在做什么的问题,一边拉着她跟大家一起走。 俞知岁全程听他指挥,跟着大家走进一处办公室。 陈女士张罗着给大家泡茶,轮到俞知岁,她笑着问:“知岁是喝茶,还是喝胡萝卜汁?” 纪时一听就忍不住大叫:“妈你真是够了,现在谁会喜欢胡萝卜啊,是幼儿园还没吃够吗?” “你别胡说,我买的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