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觉得除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当爹的对儿子下手。 周衍辰没说话,只是嗤了一声。 月牙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我乱说的,你别多想,不过确实很让人费解啊,谁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 周衍辰就笑了,他过分雪白的脸上有几分扭曲,眼里的光也充满了仇视。 “是啊,谁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可能我就是个祸害吧,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祸害。” 周衍辰不觉得月牙是一个能理解他的人,也没了交流的心思。 “你走吧,不用再给我送药,也不用再来看我,等我好了自己会走。” 月牙正想逃呢,闻言接过碗就跑了出去。 找了个机会,她把赵雪窝拉到了一旁,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大哥,周衍辰说是他爹给他下的毒,会不会是他太坏了,他爹都容不下他?” 这事赵雪窝还真听到些风声:“我听说他爹宠妾灭妻,被郑王发现,就想将王位直接传给孙子,如果真是他爹下的毒手,那可能是为了王位。” 赵雪窝不是个八卦的人,说起这些没根据的事,完全是因为同情周衍辰。 可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个干什么,没事去跟你嫂子说话,别整天的胡思乱想。” 月牙笑着应了一声跑开了。 原来不是周衍辰太坏,是她想错了。 难怪她娘不住王府,而住在那个小院子里。 那周衍辰是天生的坏,还是因为受他爹感染? 年后赵雪窝继续当值,月牙继续读书,薛彩樱呢,除了照顾元宵,做做针线再去将军府走动走动,给老将军和夫人送些精致的点心,闲暇时候就读读书。 月牙经常给她带本子回来,她看了不少,实在没事做的时候心里犯痒,就想拿笔把她和赵雪窝的故事记录下来。 可惜她没怎么拿过笔,写不出来字,只能让月牙教她。 赵雪窝得了空闲也会握着她的手教她。 就这样,从元宵会翻身,会坐,会扶着东西站起来,转眼就能满院子跑了。 “嘟嘟——” “嘟嘟——” 元宵说话不利索,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喊月牙姑姑。 月牙笑得直不起来腰,捂着肚子跟他纠正:“是姑姑,姑姑。” 元宵不理她,揪了朵花递给她,继续喊:“嘟嘟,嘟嘟。” 薛彩樱也笑,“这孩子大舌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清楚。” 田氏一边笑,一边道:“才刚满周岁,能说清楚还早着呢,我记得雪窝和雨生都快两岁了才能说清,月牙早点,也快两岁才能说长点的句子,元宵已经算早的了。” 薛彩樱没经验,听了田氏的话才明白,“那就成,要不这整天嘟嘟、嘟嘟的,我都怕他一直这样。” 一晃元宵都会走了,薛彩樱的肚子再没动静。 倒是前几天雨生写信过来,说是二妮生了个女儿。 去年出发上任的路上发现怀孕的,今年六月份生的,母女平安。 田氏想孙女,可孙女回不来,她又去不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薛彩樱身上。 “说起来,元宵都满周岁了,你和雪窝没想着再要一个?”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