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摇了摇头。 景鲤:“那你难受什么?” 明溪目光涣散,呵呵一笑:“那个蠢材,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比我考得好,是因为我让他的。” 景鲤不解。 “我故意考这么点分,我语文作文才写了六百字,英语作文也没写完,数学故意空了两道大题的小问,理综也有几个填空题没写。” 她哈哈笑出来:“我就是想气死她。” 她抬手扇了扇风,似是觉得有点热,又趴到茶几上,柔软的唇被挤得嘟起来。 景鲤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ta应该不是指林为仪:“……你是想气你妈?” 明溪轻声:“嗯。” “你,”景鲤被她气笑了,“我看你才是个蠢材,至于为了那样的家长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吗?” 明溪摇摇头,眼睛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别的,她竖起一根手指,娇憨之态尽显,慢悠悠道:“我以前,很早以前就想当一个老师,我知道那边很苦,没有老师愿意去,我去那边上学,上完了我就可以留在那边支教。我没什么远大抱负,我就想做点我自己想做的事。” 她闭上眼:“我从小到大,做的都是她想要我做的事。我要乖乖听话,不可以谈恋爱,不可以想着玩,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太累了,她都不是我妈了,为什么还要管我这么多。” 景鲤注意到她眼角滑下一颗眼泪,黛眉蹙着,好像有些难受。 景鲤温声道:“明溪,如果这真是你想做的,我支持你,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 “怎么会。”她笑了笑,又坐起来,继续给自己倒酒。 景鲤忙把酒瓶抢过来:“你饿不饿,吃点东西?” 明溪摇头:“不饿。”她想抢酒瓶,奈何喝得有点多了,眼前全是重影,没抢到酒,反而被景鲤按在了沙发上。 她抬手抚过景鲤的唇,娇媚笑道:“宝贝儿,我成年了,来一发吗?” 景鲤:“……” 她好不容易按住明溪,把人安顿在沙发上:“别闹了,你睡一觉吧。” 明溪躺下来,乖了点。 景鲤守着她,见她闭上眼,过了会呼吸平缓了下来,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酒瓶,拿着还有半瓶的香槟出了门。 她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林为仪等人刚好上来,金远闻到酒味,又看到她手里的瓶子,诧道:“你喝酒了?” 景鲤:“明溪喝酒了。” 她把酒瓶递给金远:“你成年了吧,给你喝。” 金远接了过去,问道:“明溪都难过到要借酒浇愁了啊?” 景鲤摇了下头,没什么心情,转身进了房间。 金远和林为仪对视一眼,林为仪骂了一句脏话,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眼底还有一丝不安。 俩人回了房,金远在房间里找到了杯子,给林为仪倒了一杯:“你不去和明溪道个歉啊?” 林为仪不吭声,直接一饮而尽。 金远又给他倒了一杯:“去吧,她平时打击你,最多算个嘴炮,这种关键时候你还戳人心窝,就有点过分了。” 林为仪直接抢了酒瓶,又灌了一口,起身:“废话真多。” 他起身往外走,金远好笑道:“好好说,别又吵起来了。” 林为仪喝了点酒,站到明溪房间门口时,有些晃神,敲了敲门,没人开,他又敲了敲。 他不觉得那丫头需要他道歉,他有时候觉得明溪喜欢他,有时候又觉得明溪不喜欢他,被打击得多了,林为仪总觉得明溪更像是在他身上找乐子。 明溪会因为他打击她两句就要借酒浇愁? 他怎么这么不信。 林为仪在门口又等了两分钟,见还是没人来开门,转身要走,门却终于啪嗒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热乎乎的柔软的身体扑过来,藕段般白皙的胳臂勾住他脖颈。 林为仪僵在门口。 明溪站立不稳,趴在林为仪胸前,酒气与少女体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意乱神迷。 林为仪僵硬地抬着手,不敢去碰她:“明,明溪……” 明溪难受地唔了一声,大着舌头:“你来干什么?” 林为仪:“我来……” 他话没说完,颤了一下,脖颈处湿热的吻落下来。 他连忙推开明溪,明溪却软软往地上滑。 林为仪头疼不已,连忙把人抱起来,皱着眉:“你他妈怎么喝这么多?” 有这么难过吗,至于吗? 明溪像是听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好难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