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吃锅望盆的男人,在成亲之前都敢这般私通妻妹,罔顾伦常,绝对是不能要的。” 见她说的气愤,裴歆不由得出声调侃道:“哪有这么绝对,看你的样子,倒像是经历过似的。” “哎呀你别不信,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一个亲戚便是如此,之前好心收留了一位远方的表妹,谁知那人是个没脸没皮的,暗地里跟人相公勾搭在一起,还被发现了,那亲戚当时还怀着身孕,八个月大,知道这件事怒火攻心,一时激动,便难产了。”孙妙娥以为她不在意,有些替人着急。 裴歆这会儿倒是收敛了笑容,“后来呢?” “好在是命大,母女平安,却伤了身子,大夫说日后恐难有孕,她相公知道了,还没等出月子,就张罗着纳了那位表妹为贵妾,没几年生下一个儿子,这地位眼瞅着就越过正室了。” 裴歆听罢,唏嘘不已,孙妙娥也是,许是这事让人觉得悲凉,接下来,两人对坐品茶,都有些沉默。 直到外面传来动静。 “我又没说错什么,那裴歆无才无德,连个家世都排不上号,若非顾及已故之人,这门亲事怎么会落到她头上?说到底还是自己不中用,连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都争不过,简直可笑!” … “这是谁呀?”孙妙娥听的来气。 裴歆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可是脑海里过了一圈,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这时,外面有人搭话,“许姑娘这话说的有几分在理,只是那陆明修还没成亲就勾搭妻妹,品行实在不堪呐!” “你是哪家的书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都说了两人还没拜堂成亲呢,那裴歆本就不得陆三公子喜欢,说不定哪天就这亲事就退了,又何来勾搭妻妹之说。” 姓许,裴歆终于想起是谁了,许仪婧,当日秦家赏花宴门口找茬那个,难怪听着耳熟。 “这小生就好奇了,不知许姑娘与那陆明修是何关系?怎会知道他不中意那裴家大姑娘呢!” “这个嘛,自然是我亲耳听到的,个中内情不便多言,你们只需要知道,若没有已故裴老太爷的脸面,陆三公子是决计不会娶裴歆这样身份的女子为妻的,既然如此,另有所爱倒也不算稀奇。” 最后这句话说的实属勉强。 连裴歆都不曾想到,这许仪婧爱慕陆明修能到这种地步,众目睽睽之下都不惜出言维护,替人分辨,倒真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孙妙娥原本还气鼓鼓的要出去跟人理论的,这叫什么话,若不喜欢,解除婚约爱谁谁去,可婚约只要还在一天,做不到举案齐眉也得互相尊重不是。 “好了别生气,其实她说的也是实情不是。”裴歆眼尖手快地给人拦了下来,反过来还安慰了两句。 孙妙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不见丝毫异样,不免诧异,“她那样说话,你真的不生气?” “生气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不如趁现在我还没嫁过去,早做了打算要紧。”裴歆轻轻一笑。 这笑容在孙妙娥看来,却有几分勉强的意味,不过偏头一想,倒是这个理,“确实,这样的男人要不得,可若要解除婚约也难办,说到底不管是个结果,吃亏的还是咱们女方多一些。” 是呀,裴歆想到日后,也觉得头疼,可那时不管怎么说还有个盼头,如果重蹈覆辙,只怕这一世比上辈子还要艰难! “算了不想了,咱们喝咱们的茶,他们吵他们的架,只当个笑话听也就罢了,其余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的也是。”孙妙娥无奈的说道。 只是听着外面一番“热闹”,再好的茶,后面也喝不出什么好味道来了。 喝完茶从竹炉舍出来,裴歆便与孙妙娥分别,各自回家,临走时孙妙娥说起自己这次回乡祭祖,得了件翠羽霓裳裙,很是好看,只是太贵重,她轻易穿不得出来显摆,约好下次去自己家玩,穿给裴歆看。 裴歆欣然应下,她也好奇那件翠羽霓裳裙是个什么模样,孙妙娥所在的孙家其实曾经也是世家一脉,只是后来家道中落,退回了老家祖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东西肯定还是有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