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秦氏说了半天,也有些下不来台,最后还是杨氏开口说了两句,将裁衣和胭脂采买的家事划给二房,浆洗房留给了裴歆。 这倒是个轻松差事,裴歆想着,自然地应下了。 这样,杨氏在府里的事划分的差不多,曾氏又说起二房,也是就秦氏手里原先的事来,秦氏早就想好了,将自己手里的碗碟器皿还有园子的事分给两个媳妇,至于厨房的事,则交还给曾氏。 反正那些食材采买的事还是由曾氏点头的,自己一点儿油水都捞不着,出了问题说不定还得自己背锅。 她才不傻呢。 曾氏对此倒挺满意,当着众人的面,将大厨房并采买的事一起交给了大儿媳谢温言。 谢温言谢过。 其他众人也没什么异议。 接下来又谈论年中小祭,还有六月有几家亲朋或是成亲或是寿宴,或是请席等等喜事,自然,也包含七月底陆明修成亲的事。 府城的乡试是在七月初,到十几号出成绩,亲事放在月底也是有考量的。 不过这些事,都和裴歆的关系不大,无论是陆府摆宴还是外出赴席,因为婆婆身子不好的缘故,她又是新妇进门,参与都不多,倒是省心。 只是这事情一谈起来就是一上午,结束时,正好午时三刻,该用饭的时辰。 曾氏让留了饭,秦氏和杨氏没有推辞,更不用说裴歆几人。 不过还好婆婆荀氏不在,裴歆坐于末座,一边吃,一边瞅着谢温言和二房那两位嫂子伺候自家婆婆洗了手,又布菜伺候了一会儿,得了允许,才坐下开始用膳。 不一会儿,午膳用完,纷纷告退。 裴歆走在后面,才出凝晖堂出来没多久,就听有人在背后叫自己,便停下脚步回头,是大嫂谢温言。 “大嫂。” “七弟妹。”谢温言走近,又叫了一声,请她到一旁的小亭里说话。 裴歆起先还觉得奇怪,但到了亭子里,听谢温言提起柳无双,便知道来意了。 “我与柳姑娘,不对,柳姨娘不是很熟。”裴歆见她特意找过来,解释道,“只见过两面,第一面是在秦家别庄的赏花宴上,第二面是在城西一家绸缎庄,我让了一匹苏绣的云缎给她,这不,就还了四匹给我。” 这话乍听起来,不像是关系好的样子,谢温言稍稍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七弟妹与柳姨娘是旧识呢。” “也算吧,认识是认识,只是没什么交情,大嫂缘何问起她来,可是有什么事?” 面对裴歆的询问,谢温言的回答倒是坦然,“没什么,只是柳姨娘胎像不好,大夫说是郁积忧思的缘故,虽说我也点头同意留下她那一胎,可妻妾之间有些事总是宽不了心,我原想你与她有旧,多去看看她,陪着说会儿,说不定呀,心绪就缓解了呢。” 原来是这样。 裴歆委婉的拒绝了。 在没搞清楚柳无双送给自己的那几匹缎子有什么猫腻之前,她可不敢再去见对方。 谢温言见状也不勉强,正好丫鬟有事寻来,便先行离开。 待她一走,裴歆也带着丫鬟回了听雨轩。 一回屋,折腾这么久,她也有些疲乏,就吩咐丹儿和银瓶在外面守着,自己进内室补了午觉。 这一觉似乎睡了许久,也不怎么踏实,迷迷糊糊间,裴歆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又听到一些绵绵低语,但睡得昏沉间,又以为是在做梦。 “这么说,是母亲和大伯母的意思?” 门外,陆瑾沉压低了询问的声音,生怕将里面的人吵醒。 丫鬟丹儿看了一旁的银瓶一眼,低下了头。 银瓶回了个‘是’字,也低头不语。 陆瑾沉略一沉吟,正要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动静,银瓶忙出去查看,只留陆瑾沉和丫鬟丹儿在屋子里。 这时,丹儿才稍稍抬头,先是小心地看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