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拿着舆论逼大伯大嫂呢?若是这回没有燕王府没陈太医来,只怕皆被大姑娘算计到了——” 一群人一听,只觉通身泛起恶寒,这般恶毒阴险的姑娘,竟是常家养出来的?竟是他们的侄女? 亏得他们之前还常对着孩子们说,要多学学大姐姐的聪慧孝顺呢。 幸亏自家孩子没学,否则自己一句话不对,哪点儿惹了孩子不高兴,岂非就稀里糊涂的被药死了去? 是不是还要在自己丧礼上上演一副感天动地大孝子? 众人一番折腾,又是搜查又是听人辩解,早已到了下午。 一束夕阳从窗户外射入,将满堂照的红彤彤一片。 微微刺眼的光线之中,常老夫人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脚面上的常令婉,哭的好不可怜。 若是以往,她见大孙女如此模样,必是该心疼的无以复加,上前去抚慰她了。 谁叫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姨娘...... 可到头来自己才看清楚了,掏心掏肺,满腔慈爱,就教养出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孩子来? 刀落在旁人身上,只怕老夫人还能为自己的大孙女辩解上几句。 可这一刀刀却都割在自己身上。 常老夫人想起近段时日身子的种种不适,头晕脑痛,眼前这个她视作心肝儿的大孙女一边替自己日日誊抄经文亲身伺候,一面不动声色的将毒药下入自己的汤药中....... 这孩子,她真有良心么....... 为了那些声名,身外之物,为了一个嫡女的身份,朝着自己的祖母下毒也毫无犹豫? 常老夫人悲从心来,只觉一下子老了许多,连那一头梳的光洁蹭亮的银发都显黯然几分。 “.......我想来这些年未曾薄待你半分......真是未曾想到,设防过所有人,未曾想过是你,元娘啊.......”老夫人叹息。 常令婉被常岱那一脚踹的极重,胸前骨头犹如碎裂了一般,口腔里尽是血腥,连发髻也松散了去,披头散发眼眶通红,宛若癫狂。 此时她却半点不敢惦记着身上的伤痛,只哭流涕的朝天发誓:“祖母,你一定要信孙女.......孙女不知那药力那般的厉害,以为与落回一般,只才往您药里放了两回,一点点剂量罢了,孙女受了人蒙骗一时糊涂了.......” 如今她许多事都已不打自招,甚至连落回一事也不再隐瞒,还想将罪孽往旁人身上推。 毕竟这毒杀长辈的事儿,若是真的不解释清楚,她的一辈子就彻底完了—— 父亲、叔父,家族中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她的,她更会彻底失去祖母的宠爱。 在如今这处府邸,她失去了祖母的宠爱只怕什么都没了。 老夫人听她如此言论,更觉得心中害怕,原本瞧她慈爱的眸光也不复存在,只眼中含着恐慌将自己的腿从常令婉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可常令婉哪儿肯放过这一根救命稻草,不断扒着老夫人的腿,不断哀求哭泣,声音沙哑绝望好不凄凉。 “老大.....老大,快将她带下去........” 老夫人只觉腿上被蛇蝎黏上,只能无助喊着一旁的儿子。 在一旁看着这一出闹剧的珑月察觉到自己这位姐姐的与众不同。 毒害人的元凶竟委屈诉说着自己的无辜,还有脸说自己只下了一点点药...... 难道事到如今,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 只觉得自己有苦衷?因为心疼祖母,药放得少,所以祖母没有被毒死,还应该感谢她么—— 这世上真有这般冷血无情的人么...... 常岱不欲叫这场家族间的闹剧这般直白落于人前,转过身朝着门外小厮呵道:“将人绑好带去柴房压着!” 常岱说完此话,窘逼着一张脸,去请示郗珣,他颇有些面上无光,抱拳道:“今日叫王爷看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