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胸口一阵阵抽疼。 才寻回来的女儿在自己身边教养不过几月的功夫,她们母女二人也不过相处半年....... 便有奸人从中作梗。 这奸人还是她丈夫。 常岱凝视李氏, 眉眼透着点点疲惫。 想起朝中许多令人头疼之事, 户部管财政, 如今朝廷国库空虚, 州府动荡, 天灾人祸不断。 所有人都伸手朝着常岱要钱,他身上的担子可谓是最重,群狼环伺,早已不能躲避开来。 不仅仅是他,便是他们整座常府,早已深陷权利漩涡。 只是这些,李氏都不知晓。 常岱只无奈道:“如今朝政远非你想的这般简单......” “我不想管朝政如何,菡萏她不懂,可你不懂?谁又知燕王会是什么心思!我的女儿清清白白,你是要送她跳入火坑?还是想靠着她搏个前程?” 常岱垂下眼,沉声道:“你顾虑太多,燕王此人虽未必如表象那般,却读的是法家儒家之学。法家拂士,拱木不生危,我与他屡次交谈,他颇有君子风骨,你所担忧之事必不是真的。只怕就是如菡萏所说,是她招惹......” “够了!”李氏永远都偏心自己女儿,这等事在她看来就是燕王先骗了她女儿。 于她而言,燕王如何也不是一个好归宿。 抛去其他的不提,这一来年岁便差了十岁,更何况如今这等动荡的朝廷,如燕王这般只手遮天的,往上一步她又怎敢想? 往下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她的菡萏不求日后显贵至极,总该平平安安顺遂如意,为何要放弃安稳去搏其他的? “夫人,你我皆护不了她周全。”常岱眼眸深沉,话有所指。 “若是前朝之事重来,能护住她的普天之下唯有燕王。你我能做的便是尽早放手——” ...... “姑娘,璋华郡主送来信,请您明日去相国寺烧香。”锦思从门房处取来信件,忙不迭的送给珑月。 京城百里的地界,数得上名头的寺庙多不可数,可大相国寺当仁不让为其中第一。 便是连前些时日太后大祭,请来的也是大相国寺的大师。 珑月不知郗珣与父亲聊了什么话,竟能如此轻而易举叫才气急败坏的父母兄长安稳住了,甚至还同意尽早送自己出嫁。 她简直不可思议。 只是珑月却也明显感觉到,常岱对着自己那点稀薄的父女情分,经此事过后好像更稀薄了几分。 他甚至都鲜少来李氏院里,与珑月数日不见更是常态。 珑月无所谓常岱的态度,李氏如今不反对她与阿兄的事,她自然是欢喜的。 只是,李氏虽同意了婚期提前一事,却彻底不准自己与阿兄见面了,甚至还不准珑月出府。 “你二人如今名分已定,万万不该婚前见面,若是有什么话,叫人通传就是。”李氏是这般说的。 珑月与李氏同住一处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被母亲这般严防死守日日盯着,根本没法子见到阿兄...... ...... 李氏正在忙活给珑月添办嫁妆一事,嫁妆单子列出几十页来,往上头挑挑拣拣。 世家的女儿都是早早的由着长辈备起嫁妆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