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春昭低了低头。 膝盖上搭着灰棕色的毛毯,笔记本电脑摊开在上面,一整风吹过,毛毯下摆空空荡荡荡了荡。 春晓眼睛突然酸涩了下,是啊,少年已经没有站起来抱着她的能力了。 “这么早,是要去哪?”春晓试图缓解僵硬的气氛。 “父亲给我布置了一些策划案,正要去公司见一见我的团队老师。”似乎一下子长大,垂首的少年嗓音平稳又尊敬。 春晓出神地看着少年在日光下白皙得微微透光的耳垂,捏了捏手心。 如果说要离开这个世界,在离开之前春晓有什么最不舍,能够稍微牵绊住她脚步的存在,就是陪伴了她十八年的春昭了。 她看着他长大,见证他的成长,在他迎合式的关照下,得以心安理得活成一个小废物。 可如今她在这个世界最宝贝的小东西,把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和她都生分了。 春晓盯着他看:“我永远是你妈妈,你不要因为别人,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可惜她隐晦表达自己立场的深意,春昭像是没有听懂,微微点头,“如果妈妈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着,身后的黑衣保镖将他的轮椅推动,绕过了春晓身边,两人面无表情地离开。 春晓闭了闭眼,感觉今天的阳光有些凉。 又一道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春晓以为是春昭回来了,便要转过头。 “母亲是感到挫败了吗?” 是浮白渊。 这个短发红唇,此时看起来有些妖异的少年。 春晓淡淡收回了目光,提步离开。 “母亲是失望了吗?” 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少年自己操控着轮椅,跟上春晓的脚步,忽然加速,横在她面前。 “今天下午我和浮春昭都要跟着父亲去法国。您会思念我吗?” 春晓有些不耐烦,“在外面和春昭好好相处,你爸爸会照顾好你们的。” “那您会思念父亲吗?”浮白渊更进一步,咄咄逼人。 春晓看着他。事实上她谁都不会思念,比起这些,她更加担心自己试用期能不能转正。 “我明白了。”浮白渊面色柔和,唇角含笑:“母亲今晚会得到一个礼物。” 怎么有这么多人想要给她送礼? “我以为你在你爸爸面前一声不吭,是怕了他。现在看来,你还是不怕他。”春晓挑了挑眉。 浮白渊眼睛暗了暗,没有说话。转身操控轮椅离开了。 —— 浮雍带着两个崽子去法国了。 春晓当天晚上开了瓶香槟,在按摩浴缸接满热水,搞了点音乐,准备在浴缸里喝着小酒,舒舒服服割腕自杀。 结果。 不经意走进卧室,就发现床被凌乱。 而就在凌乱的床被之上,春晓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看见一个玉体横陈的少年。 短发精致俊美的少年,赤裸着身子,斜窝在她的床上,本该在法国的人,邪恶地笑着,向春晓露出了他的隐私部位。 春晓手里的酒杯摔下了地。 “母亲,纵酒伤身。不如收下渊渊的礼物,来纵欲吧。您说过,我是您的小情人,现在我来履行义务了。” 少年遛着鸟,竟然双腿稳稳踩在地上,有力地朝春晓走来。 “我们做爱吧。” (春晓:屁的做爱,这叫偷情!…) (元旦快乐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