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瓷。” 安瓷扯散长发,将发绳用力地扔在洗漱台上。 “瓷。” 她的手稍微抖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镇定,用梳子打理起自己凌乱的发丝来。 “Мое?пламя.?”(我的火焰) “你再怎么喊我,我今晚上也不想搭理你。”安瓷假装自己根本没有脸红,将脸颊埋在湿润的毛巾里,希望它提供的凉意能够迅速让脸上的温度降低。“Andre,你凭什么不告诉我你今天是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副校长逼你来见我,你是不是打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下一周再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这件事只有我能做。”Andre蹙起眉,“但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因为你们人类,非常的……”他斟酌了片刻,“脆弱。” “如果我真的那么脆弱,Mare那件事之后我就应该立刻转学走人,而不是继续留在这里,甚至还跟你在一块儿。”安瓷叹了口气,“Andre,我现在的能力确实不强,不过副校长说我的Purify潜力很大,以后我也可能给你提供帮助什么的……”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Andre就断然道:“不行。我不能让你涉险。陪你进行训练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我绝对不能让你更进一步。” “这不是涉险,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安瓷恼怒地说,“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跟你在一起,要留在你们的世界,那我就不能还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你也看到了,我的Purify对你们异族来说跟会上瘾的毒品没两样,这两天纯粹是因为他们害怕你,才没有像最开始那时候一样蚂蟥似的往我身上贴。” Andre的眉头拧了起来:“那你想做什么?” 安瓷别过头,观察着Andre的神态。他的表情冷了下去,几乎让她想到两个人最开始见面时对方冷冰冰的模样了。 “……暂时没想好。”安瓷最后说,“但是你要答应我,之后你要做类似今天这种危险事情的时候,不能瞒着我。另外,我要继续训练我的Purify能力,而且是进阶训练,你也不能拦着我。” Andre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半晌,他的语气软了下去:“安瓷,我只是想尽可能保护你,永远不要让你碰到任何危险。今天我抵达Adams在克利夫兰的分公司时,看到了那个鬼侍的妻子,她并不知道我是去结果她丈夫的,她以为我是去救他,不断用日语对我说谢谢,甚至不顾旁边人的阻拦要对我下跪。她只是个普通人类,但却在异族的世界泥足深陷。我没有办法想象……如果你有一天跟她一样,你明白吗?” 安瓷陡然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目光波动起来,像是有水波在里面忽然开始了晃荡。Andre沉默地看着她乌黑的眼睛。跟一般东方人常见的琥珀色眼睛不一样,安瓷的眼睛是纯黑色的,像是一团秾稠的墨水,只有诺克斯的长袍比她的双眼更黑。 “我不会像她那样。”最后,她低声道,“绝对不会。” 两人的呼吸交缠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但当安瓷清醒过来时,她的双唇已经被Andre捕获了,他的指尖穿过她漆黑浓密的长发,安抚性地梳理着,并且压着她的身体,尽力推向自己。 他们其实只有第一天时,才像这样深入地吻过彼此。Andre似乎觉得自己那天把她吓着了,之后那几天的吻都很克制而且温柔,大部分时候都像是冬日枝头飞落的雪花。而这一回,他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天吻安瓷的时候,抓住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吻也愈发深入。安瓷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在站着的时候,必须要踮起脚才能勉强迎合他的吻。Andre察觉到她的力不从心后,扣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安瓷坐到背后的洗漱台上,并撑在她身体两侧,继续俯身去吻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