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数字写着“5”。 而随着这枚勋章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张黑白照片。安瓷一开始忙着去捡勋章,没注意到那张轻飘飘落在地毯上的照片,站起来的时候,才在自己脚边发现了它。她捡起来。相片的边缘早就泛了黄,主角则是两位身着军装的青年,两个人都十分年轻俊秀,身上除却制服外,没有佩戴任何能够表明身份的饰物,然而神情却洋溢着一种他乡遇故知般的激动和欣喜。两人的背后是莫斯科白宫,地上垂落的斜影表明当时应该是夏季。相片的左上角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串时间:1939.8.23。 这个特殊的日期让安瓷忍不住皱起眉头。她将照片翻过来,发现了整整一页的德语,于是打开翻译软件,再次拍照搜索,大概是因为这个软件主攻中英,翻译出来的句段非常混乱,安瓷又用其他不同软件连续翻译了好几回,才磕磕绊绊地从许多散乱的词句中找到通幽曲径。 “写给……海、海因茨·冯·曼施……坦因。”她慢慢地读到,“我对你上次提出的,嗯,理论还是见解?有其他,不一样的看法,呃,怎么突然跳出地名来了……” 【……写给海因茨·冯·曼施坦因(Heinz?Von?Manstein): 你寄过来的德文版《实践理性批判》我已收到,万分感激。然而附信中你所撰关于实践理性唯一客体的部分看法,我却异议颇多。但正如贵方所言,‘从波罗的海到黑海,没有一个问题不能通过协商解决并使双方感到满意’。我景仰你在辩证法方面的深厚学问,并诚挚地邀请你回信与我探讨。 亚哈·康斯坦丁诺维奇·科涅夫(Achab?Konstantinovich?Koniev)】 正在这时,安瓷隐约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她连忙把照片塞回报纸里面,踮起脚打算放上去,但由于报纸堆得太高,且旁边还有不少大部头原典,在安瓷试着把它放回原位的时候,其他迭在一起的书籍和报纸开始摇摇欲坠,在她慌乱的目光里,一股脑地掉了下来。她连忙闭上眼睛,举起手护住脸,打算迎接疼痛的冲击。 安瓷感觉自己的腰忽然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书本和报纸噼里啪啦地洒了一地。 “当心。” Ivan用手虚虚地护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是举着烛台。安瓷惊魂未定地侧过头,正看到他翡翠般的眼睛里跳跃着火苗,呼吸可闻。 作话: 好耶,明天有亲亲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