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不可抑制的紧张,他恨不得立刻回去,但人已经在飞机上了,马上就要关机。顾清渠言简意赅,“周朔,我现在没时间。” 周朔的汽车刚窜出去一米,立刻停了,“怎么了?” “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 周朔沉默很久,回了声哦。他说不上是不是失落,但情绪起伏确实没有前几次大了,主要取决于顾清渠的态度,总有不朽的期盼在。 “去多久啊,还回来吗?”周朔问。 “回,”顾清渠说话的声音不大,像是晕晕欲睡地样子,“后天晚上的飞机回来,我把航班号发你,你来接我吗?” 周朔习惯了顾清渠的拐弯抹角,对如此直白就不太适应了。周朔傻了吧唧地笑了很久,笑得顾清渠都耐烦了。 “你来不来?” “来,”周朔说:“刀山火海我都会来。” 顾清渠说好。 两天后的晚上,周朔提前从车底下钻出来,搓了一个小时的澡,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小王从他身边经过,闻到了高档香水的气味。 问老板去哪儿,老板只回了四个字—— 招蜂引蝶。 蝴蝶的飞机延误了一个小时才落地,周朔等得焦虑,路过机场小超市买了包烟,本质想缓解焦虑。但周朔平常不抽烟,一口下去,差点没把肺呛走。周朔把点着的烟灭了扔垃圾桶,整包的还没来得及扔,机场广播显示顾清渠的飞机已经落地。 周朔飞奔向接机口。 顾清渠怡然自得,姗姗来迟。 “清渠,吃饭了吗?”周朔问。 “没有,”顾清渠嫌飞机场的东西难吃,一路只喝白开水,他坐在车里,手里捏着周朔递过来的面包,一言难尽,“就吃这个?周朔,你要请的饭呢,我可惦记两天了。” 周朔不端着,在顾清渠面前把所有的本性都释放了,“嗯?你光惦记饭了?没惦记我吗?” 顾清渠惊讶地扭过脸。 周朔嘴角上扬,也装模作样地偏头,“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顾清渠不可抑制地笑,承认了,“是,我惦记你,惦记了很久啊。” 周朔得意洋洋,“回哪儿?清渠,你订酒店了吗?” 这是彻底把饭忘了。 “没有,”顾清渠说:“没有酒店,我无家可归了。” “去我家。”周朔轻轻地开口说话,他把车驶上主路,过了很久,才想起什么,偏头问:“清渠,行么?” “行。” 这一切顺理成章,中间九年的时光,皆如空白画纸,可添缪缪几笔讲述,随后弹指一挥,消散得无影无踪。 周朔的家在市中心的小区里,小区很新,已经是刚建成的,并且根据每家每户的光照率,入住的人并不算多。 顾清渠心中疑虑——周朔也是刚回的荷口吗?这套房子刚买的? 然而周朔是顾清渠肚子里的虫,一个表情上了脸,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周朔停好车,十分贴心地答疑解惑,“我是两年前回的荷口,之前一直住在郊外的房子里,可是出行太不方便。这套房子是今年年初才换的,刚装修完,我自己也没住过几天,清渠,你是第一个客人。” 顾清渠挑眉:“客人?” 周朔短促一笑:“嗯?你想成为主人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