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这里根本没有主人,就是个公立花园。” “但有次实在不小心踩坏了一株花,于是我就悄悄种了一株,结果种完才发现品种不太一样…” “然后我就查了下,正版居然要…”她一下郁闷。“导致我现在还在存钱…” 酒让她畅所欲言:“还好没主人,也没人看到,不然被逮住多尴尬。” 江漫慢慢看向她。 “我就是这的主人。” “……” 路柔悄悄瞟他:“嗯…” “人工培育的神山兰花。6万。” “这花?” “我养的。” “你…怎么不把它供起来?还不设围墙…”声音越来越小。 他挑眼:“为什么要?” 仿佛暗说:人都知道我在这有个私立花园。还有,这只是小钱。 …… 她慢慢耷了头:“对不起。” “没关系。你也救了我的猫。”他笑笑。“两清了。” 一万重不可能又跳在了他与她之间。 一朵上万的花,踩了就踩了。她几个月挣的钱,还抵不上这么一片花瓣。 路柔一下很不舒服,物质上的自卑无意识就使人矮了一头。更不幸的是,她还迷恋他。 迷恋那年,她爱上灰色,因为他爱,爱上午睡,因为他爱,爱上猫,爱《高山流水》、《汉宫秋月》,爱上一切有关他的新鲜东西,那是一个剥皮拔骨的过程,狠了心地要把骨头修成他爱的结构。 月穿过云,草腥气微弱,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涌向江漫。 她斜过脸,无声打量他。 那晚上,月光与路灯漫在他身上,她没有特意去看他的唇,酒劲依存。 是他的唇无意敞开它。这张唇生涩、单纯,没有人来过。它微微张开,气色绯红,仿佛等着你去掠夺和侵害。 江漫有点困,夜风吹送他的头发,耷了点眼,有种慵懒的清俊。他像从一个好看的童话故事里惟妙惟肖走出来的,衬着这夜。 他就站在那,无声地蛊惑她、煽动她。 这普通的一晚突然就不普通了。 黑夜下漂亮的人,漂亮到诱人去诱夺他。 那团黑暗就在她体内疯狂冲撞,就是冲不出来。她感觉很燥、想失控。兴奋无法让人冷静。有些心思,无意识的兴起,根本冷静不了。 沉默,许久。 路柔突然低低地说:“我是一颗豆芽。” 江漫以为她又在醉话。他略略瞥了她一次:她穿着文静,即使醉了也挺温顺,不疯不燥。外表一直是个守规矩的乖学生。 乖学生绕过他,他看不明白她要去哪。 江漫:“你去哪?” 路柔:“我要回地里。” “……” “我要挖坑埋了自己。等下,我去找把铲子…” 江漫第一次有点头疼,更想不管不顾,撒手就走。 / 江漫:“你别乱走。” 她乖顺点头。 江漫:“过来。” 于是她慢慢向他靠近。 这醉女,找铲子却跑进这个废弃仓库,没灯的暗室她却一点不怕,还往最里面走。 那点微弱的月光,被窗栏割成一片一片,扔在地上。 她踩在月光上,睁着一双柔和的眼睛,恭顺地听他的话。这样的温良,你怎样驾驭她、命令她,仿佛都是可以的。 江漫只想让她回家。 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这女孩话少内向,穿着素雅,文静柔和,感觉太轻易被别人牵着走。 于是他让她过来,到门外去。 她又不走了:“出去冷。” “嗯?” 她指了指角落。“这里暖和。” 一月份的天寒,以为她怕外面冷,在找角落挡风,江漫只好向她走去。 那是仓库深处,黑得静谧,似乎所有危险暗自潜伏。这黑,瘆人,她却丝毫不怕。江漫一时隐隐不安。 他停下,说看不清她在哪。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