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坠入软绵绵的云里雾里。 闭上眼,不敢看此刻乱了的他。 她的唇似有汁水,他的头不由自主越靠越近,她便往后躲。又近,又躲,第叁次,江漫恼了,天生的攻击性使他微眯眼,眼神恶劣:再躲?敢躲? 手掌强势地按着她的后脑贴近,让他去尝她。她的手放在他胸口,假意推一下,欲擒故纵。他立马心根子作痒,搂紧,将她按在他胸口,学她,一下一下吮着她的唇瓣。 浅尝不解深渴。可江漫实在不知道下一步。 他喘息局促,呼吸很粗,开始焦躁、难受。只能用鼻尖蹭她鼻尖,蛊惑、煽动她:路柔,告诉我,嗯?下一步,下一步... 路柔摸着他后脖:舌头。 他双眼迷蒙。 舌头? 性无知的男人反射性微张嘴,她便试探地进来了。 先讨好,不惹他抵触,温柔地舔他的上颚肉。江漫痒,用舌拦她。她让他来,于是便绞在一起了。他就这样被她捉到,沉湎于味觉与触觉的牢笼。 然后,然后。 她不知怎么就亲他的下颌了,他不自觉扬起脖,喉结滚动,青色血管在她唇下。 乱了,迷失。 她睁着眼,看江漫,看色情的江漫:双眼闭着,睫毛纤长,下巴有颗小痣,浑身招摇着清冷的性感,嘴里微妙的喘息,湿漉的唇,被吻红的脖颈,哪哪都夺人眼球。 这样的江漫,路柔吞口唾沫,觉得喉咙要被他烧干了。 她还想,看他更多沉沦失控的表情。 于是手摸到他胯中间,睡裤微微鼓起。她盖上,很软,像棉花。渐渐,五指收紧,想揉一揉。 这惊人的举动。江漫猛地一下醒过来,飞快握住她手腕。 哑了喉,表情慌乱,眼神还有湿漉的欲色。 停了几秒,看她唇上湿湿的,他一下不知说什么了。 但不想让她就这么得逞。 江漫事后的嗓子,有饱满的磁性:初吻都给你了,别过分了。 路柔也醒了,也呆了。 看着他,口齿不清:对,对不起。 江漫局促地下床,手拿过书,翻来翻去,原地走了几圈,书被翻得粗暴。 终于不走了,江漫盯着她。 他让她走。话讲得轻描淡写。他解释其实之前他也喝了酒,可能酒里朋友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所以。接着又说:他也是个男的。 总之就是对她表达这种意思:这是场生理需要,你别多想,我也不计较。 一次意外而已,反正我对你没念头。 看他在说服自己,又在说服她。 路柔轻轻苦笑。“知道了。” —— 路柔是连夜离开的江家。 出他卧室门前,她舍不得,说了句我走了,你好好吃饭的傻话。 江漫背对她,说不用你关心,出去吧。 她慢慢走出卧室门,听江漫第一次严肃冷漠的对她说话。 路柔。 他说:到此为止。 然后,她就待不下去,出来了。 现在,黑夜,她坐在石台上,晃着腿。腿下是湖水。 影子碎在水面。 抬头望月,摸着唇,还存着他味道。悠远、漫长。 她说路柔啊路柔,破罐子真的摔碎了。 叁叁:年少不知路柔好,老大追妻泪两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