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漫体谅她了。知道她装文静,实际是个野烈的女孩,喜欢器官刺激、无限亲密。但他给不了她,因此瞒着他,准备投入随时随地发情的粗俗的体育生也情有可原。 路柔又发来消息:这里的菜很好吃,下次我们一起去? 他一声不响地看一眼,继续黑屏,吃了一口饭。 还有胆子邀他去跟别的男人一起吃过的地方。 江漫,你忘了帮我搬椅子。白江见他一直不说话。 抱歉。他敷衍。 真该好好教训她。弹疼她的额头:滚过来。你跟他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算了。他何必干涉她的选择,如果她无法接受原原本本的他,要移情别恋选更适合的人,便随她吧。 走吧。他起身。 白江:你才吃了几口。 他谦和地说:我有点困了。 看他神色的确有些疲倦,白江叹气,只好走了。 出了门,走了半路。他突然让她先回去。 不是说好去看他吗?白江不解。 江漫的脸在阴霾里,混沌不清。 = 说起高中的事,是停不下了。路柔被往事的莫名滋味迷住。 记得陈爽和顾望不?高一陈爽还是个清冷学霸,顾望追她,结果高叁毕业,陈爽落榜了,读了个二本。男的去了好学校。 她说然后呢? 男的劈腿了。 她说:是她选择的人,是她选择的恋爱。 姜人海愣了一下:不该...不是她的错吗? 不是说她错了。而是她既然选择了他,就要去承担后果。 说完,她才意识到已被江漫潜移默化了。江漫曾与她谈起《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说生命之所以轻盈,因为有自由的选择。生命之所以不能承受,因为自由选择后,你要独自承担选择后的沉重后果。 所以呢?她问。 他说:之后,改不了。所以之前,要清醒。 谈着谈着,餐厅走得只剩几对,路柔才惊觉夜已深了。 她执意不让姜人海送。 见她眉色认真,他怕闹僵,挠挠头,只好先走了。 路柔在马路边,准备打车,便点开软件。 不久,一辆灰色的车停在她面前,右侧车窗缓缓摇下来。 车灯晃眼,她抬了睫。 车厢驾驶位的男性气质幽深。他的右手抵在唇侧,遮住鼻尖,优越的眉眼秀润,目光望向前方。灯光点点跳在他根根长睫上,肩宽,骨肉停匀,喉结明显。整个人高贵冷峻,心事重重。 他什么也不说。 她声音干涩:你好... 江漫才向她看来,目光冷冷清清。 音色温柔:挺巧,我送你回家。 于是路柔走去后排,扣住把手。 他撇下眼,叫住她:坐前面来。 车一路开,灯光昏昏沉沉,他们静默无声。 这时,她鼻子闻到一些不该有的味道:怎么有烧烤味? 他说我没闻到。 她凑近了闻,发现是他的手,她轻轻碰了碰他指头。 你手怎么这么冰? 他沉默。 你今晚吃烧烤了?你不是不爱这些,你不是在家吗? 江漫:给你买的,但我扔了。 她僵了下:为什么? 他看一眼她。想扔,就扔了。 车厢一阵沉默,路柔开了点窗,风把头发吹起来。 她说:你看到,我和姜人海了? 江漫把车窗关上。 这个小空间,诡异的静谧一点点晕开,气压一层层降下来。 = 她说:江漫。如果你让我再也不和姜人海见面,我不会再见他。 江漫善解人意地对视她:为什么说这个?你和他认识挺久了,我不会干涉你和他见面。 她颤了一下。 如果哪天,我喜欢他了呢? 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