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 他闭了闭眼:“虎女人,我还有事。”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事没做?”她抵住他的关门,眼神幽幽的。 “睡觉时再说吧。”他急着回去,没功夫与她儿女情长。 “我要你现在说。”她低吼一声。 “你要闹?” “你觉得我在闹?” 他揉了下眉心。“你没看见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就他妈搞那点烂音乐?” 江漫怔了一下,双眼沉下去。“说话干净一点。” 路柔重重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极深。她飞快冲到他桌前,拿起那迭写满韵律的白纸,双手双指拧在中间。 “你敢!”他吓了一跳,朝她冲来。 “你以为我不敢?”她冷冷说。 “路柔!” 她的双手先是分两半撕,再一条一条地撕,最后横着撕。那迭纸,像棉絮一样飞舞,不一会儿,地上落成白花花的一片。 江漫一把扯过她手中剩余纸张,路柔身子没稳住,摔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脾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发什么疯!”他愤怒极了,握纸的双手都在颤抖,青筋暴起。 路柔把头埋进膝盖间,等他怒视时,才抬起了头。江漫看到这束受伤得空洞的目光,心里一颤。 走过去扶起她,等她站稳后,他打量地上的一片狼藉,从东看到西。那是他废寝忘食,历时一两个月从早到晚的心血,是熬到深夜的冥思。上面每一个音符都只能灵光乍现,再也无法复原。 慢慢地,江漫阖紧了眼。 他冷着脸说:“出去。” 路柔不停地捏着手指,上面还有笔的墨味。她沉默地走出去。 五分钟后,她又走进来,蹲下后一点一点捡起地上碎纸,全放进一个空盆。 “我叫你出去,听不见?”他的声音又轻又狠。 她僵了下捡纸的动作,又继续放。原本她想解释或说是道歉的心思一下荡然无存。 江漫越看那些碎纸越烦,直接出门,以轻视的沉默对她。 . 他散心了两天,两天没回家,别的地方住下。 江漫下午回来时,没见路柔在客厅,也许在卧室。 走去卧室,依旧没有。他默念也好,省得看见她就想起前两天的糟心事。 卧室床被整洁,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看她枕头上有一个小小的柔软的凹印,他似乎能感到那里的温度,忍不住去抚摸,轻轻地,将脸颊贴住它。 他想他绝不会就这样原谅她。 隔了很久,江漫才有勇气走进私室。明亮的黄炽灯下,地上干干净净,桌上有一块地方白得灼眼。 他走过去,轻轻拿到眼前。 这些纸一张张用透明胶带粘得丝毫不差,每条裂缝都认认真真被粘紧,甚至指甲盖般的纸片也粘上去了。整整二十多页,她全部完整地复原了。 傻女人。她一个人干的?这得花多少时间。 江漫是跑着去找她,打电话,挨家挨户叫着她的名字。但音讯全无。 “晚上回来。”她回短信。 于是江漫回家等待。 直到看她被别的男人送回来,有说有笑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