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儿?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安座子,难怪叫老蔫儿,干的是这等行骗破家的勾当,可不就是蔫坏蔫坏的! 这诨号没叫错! 顾昭眼里闪过嫌弃。 她抬头看了一眼陈牧河,也不和他多废话。 眼睛扫过地板,视线落在老蔫儿的腰腹间,那儿正好别着一尾长鞭。 顾昭化炁为风,掌心五指一抓,鞭子瞬间入了她的手。 陈牧河眼一狠,喝道。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就见他手中数道的飞刀朝顾昭袭来,刀刀罡劲气足,速度快得让人只以为是刀子的残影。 顾昭朝鞭子注入一丝的元炁,鞭子瞬间活过来了,似小蛇一般的昂然翘首,如臂指使。 “铿,铿,铿!” 刀子被鞭子一把把的抽开,发出金戈铁马的铿锵声,刀刀飞溅,直直的插进船舱周围的木板中,铮铮作响。 陈牧河眼里有些慌,他朝身后摸去,手中的动作一僵。 糟糕! 已经没有小刀了。 就是这么一个愣神之际,飞舞的鞭子朝他面门袭来。 陈牧河只觉得自己耳畔一道厉鞭破空的声音,忍不住闭了眼睛。 接着,鞭子拐了个弯抽破了他身上的衣物,皮肉一痛,瞬间有斑斑血迹沁出。 顾昭收回鞭子:“放心,打人不能打脸,这事我还是知道的。” 陈牧河疼得厉害,伸手去捂自己的臀部,心里直骂娘。 他娘的,这哪里来的杀胚! 还打人不能打脸? 抽人屁股难道不比打脸更恶劣,更侮辱人吗?! 顾昭瞧见他手捂的地方,面上也是一囧。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抽背的。 要怪,只能怪那老蔫儿的这条长鞭不够听话。 “去!”顾昭朝鞭子拍了道炁,鞭子瞬间脱手,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将陈牧河缠了个严实。 陈牧河此时看出顾昭的修为不一般了,像这等人物,他曾经听抱阳道长说过,那是隐于山林不问世事的主儿,修的是与天同寿,轻易是不沾惹因果的。 想到这,陈牧河急急道。 “道长,是我老陈有眼不识泰山了,您是方外之人,我等红尘俗子卑贱如泥,我们没了性命不打紧,就怕坏了道长修行,回头道长同我等贱皮子沾上了因果,那该如何是好。” 顾昭看了过去。 她一时还真分不清楚,这人到底是在求情还是在威胁。 顾昭想了想,学着陈牧河说话的精髓。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有两分惊呼,还有三分理直气壮,剩下五分是欣慰。 “怎么会,我这叫替天行道,积阴德呢!哪里会坏了修行,明明是涨修为的事。” “多谢你关心了,你呀,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陈牧河一窒。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道长性子有些滚刀筋,软也不是,硬也不是。 陈牧河垂头,“罢罢罢,遇到道长,算是我等倒霉了。” 瞧着战火熄了,赵家佑将早就翻出来的麻绳扛了进来。 “顾昭,咱们将这些人都缠上,不然等他们都醒了,又是麻烦事一桩。” 顾昭点头。 顾昭和赵家佑两人将船舱里躺的人都捆了手脚,又搜寻一趟暗室,确定没有一人遗漏,这才瞧着一行人犯愁。 赵家佑:“这些人怎么办啊?” 方才他粗粗的数了下,算上陈牧河,船舱里足足有三十三个人。 顾昭没有应赵家佑,她正纳闷呢。 “怪了,他们不是骗了东叔吗?怎么不见装银子的箱子了?” 赵家佑也是惊了惊,“是啊,银子哪里去了,还有,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一行人都要死不活的模样。” 陈牧河看了过来,忍不住问道。 “不是你们做的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