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家佑哥英明!” …… 人们三三两两的清醒过来,各个形容狼狈,手上脚上被捆着麻绳。 许是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从龙君手中生还的可能,大惊大惧后是神魂不定,有一些甚至面上还挂着吃吃的笑意。 怎么瞧怎么渗人! 与此同时,那没有经历过沉船和龙君的陈牧河也吃吃的笑了起来。 顾昭和赵家佑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陈牧河还侧着头,这样低声一笑,络腮胡子中出现一口白牙。 他眉眼低垂带着似疯似癫的低笑,说实话,还真别有一番江湖落拓人的韵致。 安城南绷着脸,“你笑什么?” “可笑可笑。”陈牧河脖颈微微侧了侧,直接将那团肮脏物擦在了肩头的衣物上。 “我笑什么?我笑我堂堂荣门的高买,居然在你这等窝囊又小人的人手下做事,呸!” 陈牧河吐出一口唾沫,直接飞到安城南白胖的脸上。 顾昭眉眼一拧,将赵家佑往旁边抓了抓,低声道。 “看到没有,刚才那个老蔫儿没有暗器,这个才有!” 果然,安城南脸一转,再回过头来时,脸上有一道血痕,而他不远处的地板上有一颗白牙。 也不知道陈牧河是和顾昭交手时伤到了牙,还是自己以炁断了牙。 赵家佑往后缩了缩。 惹不起惹不起,这等人当真惹不起! …… 安城南暴怒:“你敢呸我?” “你个王八羔子,十几年前你被一个女人骗了全部家当,一身病痛的被丢在乱葬岗里,是谁将你捡回来的?啊?是谁?” “是我!是我老蔫儿!” 拍不到胸膛,安城南激动的拿自己的胸膛砸地板,直把那木板敲得梆梆响! 赵家佑瞪大了眼,拿手杵了杵顾昭,悄声道。 “顾小昭你听,这人真的曾经破大财,你算得好准啊!” 顾昭:“认真听,他们正在狗咬狗呢,这不比听雨楼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好听吗?” 赵家佑:...... 顾小昭这饶有兴致的模样,真该给他塞个板凳,再来点儿花生小果。 ...... 那厢,安城南和陈牧河互相唾骂。 这人说他有救命知遇之恩,另一人说这十几年来,那等见不得人的肮脏事,都是他帮忙做的,就算是有万般的救命恩情,也早就该还清了。 “诸位兄弟!”陈牧河眼睛瞅了下周围,不顾安城南心慌的表情,沉下声道。 “你们道咱们安大哥当真这般大方又豪气吗?” “丁子,前两年你立了大功,安大哥赏了你千两白银,你那银子后来又不见了是不是,这事啊,就是他安城南嘱咐了我,让我趁夜偷摸,摸回去了!” 丁子还没反应过来,陈牧河又点了顺子,爬子等人。 顾昭赞叹:乖乖,这当老大的有这么一个荣门高买,当真是笔划算的买卖呀。 银子给得大方,收买了手下人的人心,回头高买又将银子给摸了回去,一出一进,他白得了人做事啊。 这算盘打得哐哐响!妙! …… 陈牧河每说一个,就有一人怒瞪安城南,到最后,安城南在人群的环视下几乎要瑟瑟发抖了,哪里还有什么安座子的派头。 “弟兄们,绑着手脚怕什么?咱们就算是缺胳膊断腿了,也要打了这老蔫儿,呸!不要脸的老货,上啊,咱们咬死他!” 不知道是谁起了这个头,船舱里顿时闹成了一团。 三十来个汉子在地上匍匐前进的朝老蔫儿和陈牧河扑去,手脚不便,那他们便用嘴巴,你压住腿,我牙口好,扑过去咬下两口肥肉,顿时一片血淋漓。 陈牧河瞧着这似巨鳄一样匍匐过来的兄弟,眼睛瞪得老大,终于出现了惊恐,急忙道。 “不关我事,都是老蔫儿的主意,你们这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