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道长来了兴致,“哦?是风眠认识的人吗?” ...... 小宝船上。 “好了,都摘下来了。” 赵家佑将最后一根旗帜扔在甲板上,瞧了一眼顾昭,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顾昭拧眉,“对面船的这位年轻大哥有些面熟,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赵家佑跟着眺望了一翻。 只见那宝船上两道身影,一人穿着半新不旧的道袍,面皮气质生得不错,原该是出尘世外高人的模样,偏生手中拿的不是拂尘而是一柄大旱烟杆子。 此时没骨头似的搭着船沿边,正冲他们这边笑嘻嘻的看来。 赵家佑皱眉:……切,瞧过去就不是正经的出家人,说不得是个神棍儿! 他视线一转,目光往道人旁边的那人身上挪了挪。 这一看,赵家佑难免心生赞叹。 “嘿!顾小昭,这位大哥我也似曾相识。” “嗯?”顾昭侧头看去。 赵家佑摇头晃脑,拖长了声音,将这几日在学堂里学的十成文化发挥了十二成。 只听他赞道。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好诗好诗……这位貌比潘安的大哥,我大抵是在梦里见过吧。”1 顾昭:...... 赵家佑感叹完,依依不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侧头看向顾昭,问道。 “顾小昭,你定然也是和我一样,是在梦里见过这位龙姿凤章的大哥,所以才觉得有两分面熟。” “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顾昭:…… 槽多无口啊。 “在理在理。” 不过,经过赵家佑这么一打岔,顾昭倒是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生魂入了鬼道的那位大哥嘛,只不过那时身为魂体的他太过光亮了,相比那时,这时的大哥灰扑扑的,她这才一时没有比对上。 顾昭多瞧了对面的孟风眠两眼,心里庆幸。 还好还好,虽然驾鹤西归的意头不够好,但瞧这位大哥好端端的站着,想来应该是巧合了。 顾昭冲孟风眠笑了笑。 孟风眠愣了愣,随即知道他也认出了自己,面容一缓,对顾昭微微颔首。 安山道长称奇,“啧,瞧你这模样,我打认识你起,还没见过你对我也有这般好脸色呢。” 他醋溜溜的总结一句。 “真是个没良心的!” 孟风眠侧头,瞥了安山道长一眼,理所当然道。 “自然,人家对我是救命之恩,道长虽是无心,却是有害命之实。” 安山道长不满的嚷嚷开了,“我什么时候对你害命了?” 孟风眠也不啰嗦:“鬼道。” 短短二字,安山道长就像是被掐住了命门,声音戛然而止。 好半晌,他惊诧不已。 “你是说,那船上的小友便是送你出鬼道的人?” 孟风眠点了下头,“正是。” 安山道长惊叹了一番,又看了顾昭一眼。 虽然身量颇高,但那稚气的模样一瞧便才十来岁模样,想想送孟风眠回来时那精纯干净的炁,不禁摇头感叹道。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安山道长又多看了顾昭几眼,想着依着那五官推演一番,不想那一切却像是迷雾一般瞧不清,多看两眼,反而是他有些迷心了。 安山道长叹着气,收回了推演之炁。 果然,像这等有天资又有大造化的,都懂得遮掩天机的,哪里那么轻易被人瞧出根底。 ...... 两船相近,孟风眠冲顾昭拱了拱手,朗声道。 “上次在鬼道得小哥相救,风眠没齿难忘,今日相逢即是缘分,小哥要是有空,便让风眠做一回东道主,备些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