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着之乎者也,赵家佑偷偷的打了个哈欠,心里叫苦不迭。 果然,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 尤其是和顾小昭在一起的时候。 …… 赵家佑瞅了一眼那夜翘灯,想着自己夸下的海口,什么有囊萤伴读,他定能读书有成,为流萤做一首流传千古的绝诗...... 赵家佑重重的将脑袋往桌上捶了捶。 这下好了,这大夜翘日日天不亮便来扰人清梦。 …… “嘶!” 赵家佑一动,不免扯到了臀下的伤处。 一时间又伤心又沮丧,还得拿着书摇头苦读。 屋外,赵刀还在说闲话。 “今儿我又吓了一跳,一个骨挝脸的蓝衣鬼来寻昭侄儿,唬我一跳,你道他是来作甚,哈哈,居然是来请咱们昭侄儿赴那迁居宴!” 陈小莲也来了兴致,“迁居宴,鬼也有迁居宴吗?” “哪呢!”赵刀摇头,“不就是迁坟嘛,那骨挝脸也整得有模有样的,拿了个简帖,说什么让昭侄儿携友到访。” 陈小莲好笑,“倒是个体面的死鬼。” 两人说着趣闻,屋里的赵家佑竖起了耳朵。 “迁坟?” “携友到访?” 那不就是那杜世浪请他赴宴嘛! 赵家佑连忙低头用功,只等着天亮便去寻顾昭。 ...... 六马街,码头处。 赵家佑百无聊赖的蹲地,嘴里还咬着根青草根,瞧见顾昭来时,倏忽的站了起来。 顾昭也意外了,“家佑哥,你怎么在这里?” 赵家佑:“我听我爹说了,那杜世浪热情好客,下帖子请咱们去参加他的迁居宴,是不是?” 顾昭摆手,“不成不成,你可不能去。” “前几日的事情才刚刚掀篇,回头赵叔又怨我了。” 赵家佑睁眼说瞎话,“爹知道的,这事就是他说的。” 顾昭狐疑,“真的?” 赵家佑:“真!” 顾昭将宝船往江心一丢,宝船见风就涨,不过片刻便长成了丈高。 顾昭往船上一跃,身姿利落的落在宝船的甲板上。 丈高的宝船在水面上微微晃了晃,随着化炁成风,宝船就像是掠水的沙鸥,惊起大片的水纹,朝东面驶去。 顾昭在船上摇手,“鬼才信你,走喽走喽!” 赵家佑跳脚,“顾小昭,你,你给我回来!” 远远的,还有顾昭的笑声传来。 “家佑哥,你快去学堂用功吧,你和那流萤还有一份约定呢……哈哈,家佑哥,我等你那流传千古的诗啊。” “顾昭!” 赵家佑气得不行,看着那宝船离视野越来越远,直至不见踪迹。 “小气死了!” 赵家佑死心,转身去了学堂。 ...... 靖州城。 白日的靖州城格外的热闹繁华,四面往来都是人。 青石的街道两边是林立的店肆,酒肆的帆布上大大的写了个酒,便是那等卖面食的人家,也在门口挂了个麺。 前头一处拱桥,拱桥下是那迎风摇摆的柳枝。 铃医摇着铃儿,瞎眼的老道坐在案几后头,他的桌上搁了笔墨纸砚,除了这还有一本老旧的《易经》。 靛青的书皮被翻得起了毛边。 顾昭不禁多瞧了几眼。 老道:“小友,既然来了,何不测个字?” 顾昭哈哈笑了一声,摆手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