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去快去,一定记得和顾昭说一声,这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的事!” 赵刀捏着鼻子,掐着细嗓子将大黑赶走。 “汪!” 知道嘞! 大黑小小声的汪了一声,身影跳入黑暗中,前后蹄子跑动,两下便不见了踪迹。 赵刀微微松了口气,他拿眼睛偷偷的觑了一眼卫平彦,心道。 这两家伙不行啊。 还是和昭侄儿一道巡夜更踏实一些! 卫平彦较真,他学着赵刀的模样捏住鼻子,几乎是以气音说话。 “赵叔,你错了。” 赵刀:“什么?” 卫平彦低头,目光落在赵刀打摆子的两腿上,认真道。 “你也抖了。” 赵刀:...... 他做了个抹脖子杀鸡的动作,眉毛倒竖。 “闭嘴!” “话真多你!” 卫平彦委屈:明明话最多的就是赵叔了。 ...... 两人挤在大石雕的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瞧着那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了。 随着队伍走近,赵刀和卫平彦也将这一幕瞧得愈发的清晰,两人身上不可抑制的爬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明明是迎亲喜悦热闹的队伍,却怎么瞧怎么瘆人。 …… 天色黑暗,一轮明月高挂天上,清冷的月华倾泻而下,为每个人脸上渡上一层的苍白。 新郎官和媒人婆还好,面色是白了一点,起码还有眼珠子,但那些抬轿子的轿夫,还有吹唢呐,摇旱船,踩高跷的异人却各个只有眼眶,里头一片的白。 更可怕的是,不止媒人和送亲队伍脚不着地,就连新郎官身子下的那匹高头大马也是脚步虚浮,离地三尺高的地方,一路往前飘着。 “我的娘嘞!” 赵刀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念叨了一句,随即惊恐的拿手捂嘴! 这下轮到卫平彦瞪他了。 赵叔,闭嘴! …… “什么声音?”新郎官朝这边看了过来。 “哪里有什么声音?”媒人婆飞舞着小帕子,对新郎官露出一个夸张的大笑容。 “好了,曲相公,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别去管旁的细枝末节的东西了。” “嚯嚯嚯。”她捂着帕子,笑得张扬又挤眉弄眼,揶揄道。 “毕竟,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嘞!” 曲亦枫失笑。 “是是,大姐说的对!” 他的眼睛瞥了一眼石雕,正好瞧到一块衣料。 曲亦枫心里有些抱歉,这是吓到人家了? ...... 鬼物擅作弄人,曲亦枫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他不确定这媒人鬼会不会作弄人。 想到这,曲亦枫驱马挡住了媒人鬼的视线,认真道。 “咱们快一点吧,我还要带着翘娘回去给娘亲磕头,拜高堂呢。” 媒人鬼:“是是,老太太还在家里欢喜的等着嘞,可不敢让她等太久!” “来来,大家奏乐,脚步迈大一点,热闹喜庆起来!” 媒人鬼转过身,肉胖的手向上振了振,眉飞色舞模样,腰肢扭了扭,就连嘴边点的那个媒人痣都在说着喜庆。 迎亲队伍里,唢呐铙钹的声音更大了一分,踩高跷和划旱船的动作更喜庆了,就连担着嫁妆的大青驴脚步都轻快了一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