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肢,伸长脖颈将妆奁匣子顶在脑门上,就像顾昭在宝船上见到的那次一样。衤糀 八郎:“别理那些人,我们回龙宫吧。” “我听顾昭说了,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做教养嬷嬷,咱们就做大宫女吧。” 原本自苦的冯丹娘忍不住笑了笑。 半晌,她幽幽的开口。 “不是难过,就是心里空劳劳的,没有着落一样。” 她不认她,她去年便知道了。 顾昭拦住大鳖顶着妆奁匣子要走的动作,开口道。 “丹娘,我知道你的执念是什么了。” 冯丹娘和大鳖都瞧了过去。 顾昭看大鳖,“八郎,你还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的那个术法吗?” 她顿了顿,沉声道。 “化骨寻亲。” 八郎点头,“我要和你细说,你还说这法门有些邪性,不想要细听呢。” 顾昭:“我现在想听了。” 八郎瞧了一眼妆奁匣子,不知何时,冯丹娘的身姿出现在水里,她一脸寂寥的拨动了下手边的妆奁匣子。 八郎:“成!你自己瞧吧。” …… 八郎脑顶上憋出一个球样的莹光,顾昭伸手碰了碰,莹光瞬间化作碎片消散。 这种传功之法玄之又玄,八郎将血脉传承见过的功法传递,领悟多少,全看顾昭自己的天资。 顾昭闭眼凝神。 细碎的莹光在顾昭脑海中胡乱的跳跃拉扯,它们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扭曲又直白,随着顾昭的凝神,这些莹光慢慢的收拢,逐渐成了篇幅模样。 它们如丝帛随风一般的在顾昭脑海中拂过。 顾昭陡然睁眼。 瞧到了! 八郎期待,“怎么样,你会了吗?” 以前它也给顾昭瞧过自己血脉中传承的功法和见识过的符箓。 龟族是最经常和道人打交道的,它们的壳是道人占卜的利器,所以,龟族血脉传承中,见识过颇多道人手段。 顾昭有时成,有时不成,两人都颇为随缘。 八郎还是头一次这么期待顾昭能成功。 顾昭点头。 八郎拍水,“好嘞!” 冯丹娘有些不解,却还是安静的等在一旁。 顾昭看向冯丹娘,道。 “丹娘,你知道自己的尸骨在哪里吗?” 便是不知道也不打紧,顾昭还能画寻踪符,只要不是太远,总是能找到的。 冯丹娘点头,“知道。” 顾昭:“带我和八郎去寻它吧。” “化骨寻亲......”冯丹娘重复了一下,眼眸微抬的瞧了过来。 她迟疑道,“难道......” 顾昭点头,“既然他们不想认,咱们便让血缘自己说话,看看到底兰馨是他们的闺女,还是施丹珠是他们的闺女,血缘是最不能骗人的。” 如此一来...... 顾昭瞧了一眼冯丹娘月夜下美得诡谲心惊的面容,微微叹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她也能化去执念。 兴许,冯丹娘自己都还未察觉,她身世飘零,似那无根的浮萍,她一直在寻自己的家,自己的根,无关施展平和俞昌娘,她只是想找寻自己的来处。 至死都不放手的妆奁匣子便是证明。 还有她衣襟处漾着微光的蝴蝶花。 ...... 冯丹娘带着顾昭和八郎来到靖州城附近的一处水域,指着下头,落寞道。 “便是那儿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