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了一脸的凶相,人又生得壮胖,看过去便不好相与。 他连忙解释道。 “小郎莫要介意,赵参将是敝店的常客,平日里惯常坐这个位置。” “不错不错,往日里我就爱坐这位置,日头特别好,暖和!哈哈!” 被唤做赵参将的人也不见外,哈哈的笑了两声,蒲扇似的手还拍了拍桌子。 牛犇犇有些无奈的冲顾昭笑了笑。 这动静倒是更大了,这要是胆子小的,那不是吓得更厉害了? “无妨,赵参将豪爽。”顾昭笑了笑,不以为意。 很快,顾昭点的酥酪和白玉霜方糕就先过来了。 天气凉,牛乳茶还在小炉子里煮着,这不大的店肆一下就萦绕了牛乳喷香的香气。 “小郎慢用。”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 顾昭抬头,笑道,“多谢掌柜的。” 她紧着就拿起汤匙压了压酥酪,只见它在白瓷碗里轻轻颤了颤,白腻细滑如乳膏,端的是诱人。 顾昭赶紧吃了一口。 唔,又鲜又甜,带着牛乳浓郁的奶香之气,偏偏没有一丝腥气,也没有一丝的腻人,再加上上头点缀的那些果干和瓜子仁,又为这绵软q弹的口感添一分的清脆,格外的馥郁爽口。 旁边,赵参将不知什么时候也凑近了两分,感叹道。 “香吧。” 顾昭点头,这滋味是颇好。 赵参将这样一个膀大腰圆,块头大个的人瞅着,顾昭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客气道。 “大人要不要先尝一个方糕?” “成!”赵参将也不客气,直接拿了竹签子插了个方糕丢到自己的嘴里,嚼了嚼,不住的点头。 “不错不错,牛牛的手艺更是好了。” 牛犇犇抬头看了一眼,颇为无奈道。 “大人,我唤做牛犇犇。” 赵参将摆手,“嗐,你这犇犇不就是牛嘛!唤你牛牛可错不了。” 他看了顾昭手中的酥酪一眼,面上带上沉痛和惋惜,继续道。 “牛牛啊,都怨你这酥酪做得太香了,我昨儿家里遭了贼,你道奇不奇,啥都没丢,就丢了一碗酥酪,真是......又气又恼又有些庆幸。” 赵参将也是心情复杂。 还好金银没丢。 那般高手艺的攀高儿小贼!最后居然啥都没拿,就拿了一碗酥酪,说出去都没人信。 旁边,顾昭听到这,停了舀酥酪的动作,她觑了这胖肚体壮的赵参将一眼。 ……这般巧? 顾昭凝神瞧了瞧,上头果真有熟悉的财炁。 不过...... 他是怎么得罪毛鬼神了?为人挺爽快的呀。 …… 那厢,牛犇犇听到这话,不免失笑。 “大人说笑了,哪里有小贼只偷酥酪不偷别的东西,指不定是一场误会,唔......会不会家里遭老鼠了?” 赵参将摆手,“老鼠总不能将碗也偷走了吧。” 顾昭继续舀碗里的酥酪,没有说话。 老鼠不能,毛鬼神能啊。 店肆里闲聊的时候,门口有一辆马车车轮磷磷的过去了。 马车里,小月亮一家正坐在车厢里,被唤做老马哥的人扬了扬鞭,马儿得哒得哒走得更快了。 顾昭正好瞥了一眼,此时凝结于眼的元炁还未散去,她的目光瞥过赶马车的汉子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怪哉,身上有这般多财炁的人,怎地还要给人驱马? 现在的车夫都这般富了吗? 马车里,小毛也皱了眉。 它是毛鬼神,毛鬼神是贼神,它旁的或许不灵敏,但对财炁的变化,那是最灵敏不过了! 小月亮一家上了马车,这车夫身上一下就添了许多财炁。 瞅着是要发横财的模样。 可是,这是为何呢?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