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厉害着,那老朱被泼得,啧......” 朱老太婆这段时间不分白天黑夜的嚷囔,巷子里住着的人也很烦。 不是没有人出来劝过,但每次她们话一开口,朱老太婆就来一句,你赔我儿媳妇吗? 朱老太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儿媳妇是她们家花了大价钱娶回来的,现在人没了,就要文莉和江元赔,谁要帮她们说话,谁就是同伙。 泼皮惯了的老太婆,谁惹了她,她就让她儿子把她搬到人家家门口去嚎,去数落。 她腿上有伤,又是个六十多快七十的老太婆,谁都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 先前文莉闹那波动静,她们其实都打开门看了,只是为避免被不小心溅上粪水,也未免朱老太婆喊她们帮忙,她们都只把院门开了一些,悄悄关注着。 这段时间,老太太因为朱老太婆的闹,没能出来巷子和小姐妹们聚一聚,憋坏了。 这回看了朱老太婆的笑话,她心里感到解气极了。 说起上午的事来,她嘴相当利索。 没两下,就把早上江元走后不久发生的事情说了。 还说了些文莉都不知道的。 比如,那朱老太婆回去,要他儿子给她烧水洗澡。 朱刚倒是去烧水了,但之后给老太婆洗澡,他就不太愿意了。 再是自己妈,他也是个男的,放不下。 最重要的是,老太婆太臭了,朱刚抱他老娘回去的时候,都停了几次在边上干呕。 要他亲自洗老太婆身上的粪水,朱刚哪受得了。 但朱老太婆自己腿没好,一个人是没法洗的。 可以使唤的儿媳妇跑了。 半大能稍微扶一扶她的孙子去上学了。 老太婆找不到人使唤,就让朱刚出来喊巷子里在家的老人去帮忙。 要以前,心肠好,又不会拒绝的老太太们没准就去帮忙了。 但经过这回,老太婆对外也泼皮的本性露出来,大家都怕被她沾上,没人愿意去帮她。 朱刚在巷子里叫了半天门,没一家出来开门的。 老太婆臭的不行,嗓子也不知道是喝多了粪水,还是喊劈叉了,一下子哑了。 喊不出来,她就只能在院子里哑着声哭,最后又用她的老本做要挟,要朱刚回去给她洗澡去了。 老太太说,隔壁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那个朱刚也没出来过。 江元担心文莉在这里面受欺负了,着急想回家看看,但他也确实需要了解事情经过,便耐着性子听完了老太太的话。 听出文莉在其中没受到什么欺负,他心里稍松口气。 和老太太道过谢,说晚些再来给大家送些吃食,算谢过大家对这事的包涵,又给了半包烟给扫地的老头,让他费心把巷子弄干净些,就赶紧回了家看文莉。 接触过粪水,文莉总感觉身上一股子味道,她把澡和头都洗了,清理巷子的大爷过来的时候,她刚从浴室出来。 简单和老大爷打过招呼,和他说了下巷子大概怎么清理,费用什么的,她就回了有暖气的屋擦头发。 听到院子里传来声响,她以为是老大爷扫完粪渣子,进来接水冲洗巷道了,就开了门出来看,见到江元,她一愣: “你怎么回来了?” “我请了假,回来陪陪你,正好昨晚我也没睡好,补个觉。” 江元回道,把自行车牵去棚下放好,走向了文莉。 他是这么说,但文莉也知道,他是不放心她才请假的。 “请什么假啊,我没事。” 文莉眼睛有些涩,她捏着擦头发的帕子,嘟囔一句,不想气氛太糟糕,她又笑一下: “不过今天过后,我们应该能清净几天了。” 江元闻言,也不禁一笑: “那可不,只要她不想再吃粪水。” 提到这事,文莉心情也一下好了。 “你是不知道,那老太婆,嘴巴刚一张开,就被我泼了个惨,后面她都不敢抬起头说话了.......” “她这是活该,本来就嘴臭,吃点大粪水正好调一调。” 江元附和她一声,见她头发还湿着,他关上门,拿了她手里的干毛巾,拉着她去了凳子上坐下,给她慢慢的擦着头。 “怎么不告诉我这事,昨晚还把木桶盖着不给看,这种脏活,哪能你来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