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打下去,他忍不住又抿嘴笑起来。 “同志,文莉同志。” 傅争又喊了文莉一声,迟疑一下,他拿笔过去轻轻戳了戳她胳膊。 胳膊被戳了下,哪怕很轻的一下,文莉还是感觉到了,再加上那声文莉同志,文莉陡然惊醒了,她猛地抬头,片刻又偏头朝傅争看过去。 文莉是不喜欢有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加上她被吵“醒”了,有那么一点起床气在,她有些没好气,也有点脸色不好。 她盯着傅争没说话,眼神却在说着,你最好是有事,不然要你好看。 文莉先前犯困,哪怕她拼命忍住没打哈欠,但眼里也难以避免的有了泪意,这会儿一双眼睛润湿水洇,但哪怕这样,也不难看出她这会儿的恼和凶。 傅争不管在家还是单位,都是谁都不怕的性子,但这会儿,看着文莉这一双眼睛,他莫名有些虚。 他不敢去看她,只把桌上的本子推给了她。 本子的一角抵到文莉手臂,她垂下脑袋看了一眼,注意到上面写得是刚才教授说的一道极限题的解题过程。 梳理得相当漂亮,工整整齐。 用的方法和公式和讲台上教授讲的有所不同,但对她这种脑袋有点卡的人却更好懂。 甚至因为这一份用不同公式做的解答,文莉还一下子通了,明白过来教授讲的那种。 “谢谢。” 文莉惊喜得很,瞌睡遇到枕头,她抬头朝傅争小声说了这两个字,然后拿过本子看起来。 因为有个傅争在,这一堂课,文莉总算听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先前谢谢你啊。” 虽然有点囧,自己上课睡觉被发现了,但文莉还是挺感谢对方帮忙提醒了下,不然等到她放假,估计还得找江元补课。 那就太不美妙了。 “客气,帮助同学应该的嘛。” 傅争笑着回一句。 语气特别的无所谓。 如果不是他笑得嘴角都飞扬了起来,还以为他真的无所谓呢。 “真的特别......” “文莉同志。” 文莉看着傅争,还要道谢,这时,窗户边传来一声喊。 文莉循声过去,是她们的辅导员,姓黄,三十五岁,人挺和善的。 见文莉看过去,她笑着冲她招了下手:“你来趟办公室。” “嗯,好。” 文莉应一声,和傅争打一声招呼,赶紧出去了。 “黄老师,有什么事吗?”出去后,文莉问道。 “你家属来了电话,在我办公室,还没挂呢,快去。” 黄老师轻拍一下她胳膊,又示意她快些。 家属,电话。 能给她打电话,还称一声家属的,就只有江元。 文莉心跳漏跳一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以最急最快的速度去了黄老师办公室。 黄老师的办公室,陈设简单,朴素,屋子里就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和一个资料柜。 文莉一进屋,一眼就看到办公桌前撂着的电话。 文莉走过去,拿起听筒,她下意识屏了下息,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喊了声: “喂......” “宝宝。” 电话那头,很快回喊了这么一声。 是江元熟悉的醇厚低沉的声音,隔着一条电话线,带着些微杂音,但一点不影响他嗓音的悦耳。 文莉一下子有些忍不住,她眼有些热。 他们都分开一个礼拜了,他出差都没这么久过的。 “嗯。” 文莉眨眨眼,她忍了一下,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几天好不好,还适应吗?” “嗯,适应。” 其实一点也不。 她一个人可孤单了,除了文兴远隔天中午陪她吃饭的时候,她说会话,回到宿舍偶尔和柴静聊下有的没的,别的时候,能和她作伴的只有画板。 她们这个班,不,准确的说她们这个系,女同学不多的。 有的几个,也和她不是一个年纪,加上喜好不同,聊不大到一块,见到的时候会彼此打招呼,但不会怎么深交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