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砚现在的身份是谢氏的谢熔,为了博取高阳的信任,金鳞卫并不适宜出面。 毕竟之后,他们还有一场交易要谈。 之前不过只是玩弄叶氏与高阳于鼓掌之中的游戏,游刃有余地周旋其中,却没想到,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傅怀砚喉间上下滚动了一下。 算了,不必这样大费周章,直接把傅玮和高阳全都丢进慎司监之中好好问问。 有什么是问不出来的。 区区一个芜州刺史和上不得台面的皇弟而已,他若是当真想对他们动手,也不过是转念之际而已。 傅怀砚声音喑哑,只对川柏道:“拦着。” 川柏领命,似乎是听出傅怀砚此时语气之中带着的一点儿不同以往的意味,他不敢多想,只匆匆应了一下声就离开了。 明楹抬眼,看着傅怀砚问道:“……皇兄现在准备怎么办?” “不过一个区区叶氏。”他声音有点低,“不值得误了正事。” “那皇兄是准备将人送到慎司监里去吗?”明楹顿了下,“但是皇兄,你为了这件事已经做了诸多准备,若是这个时候放弃就是前功尽弃。况且傅玮毕竟是六皇子,若是没有确凿证据就将他送到慎司监之中,恐怕日后会落下一个戕害亲族的声名。” “皇兄才不过刚刚登基,先是王氏又是叶氏——” 明楹越说声音越小,“所以我想的是,皇兄要不要还是以正事为先,这次,就先欠着。” 傅怀砚听这她的话,好像是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他扣着明楹的手,拉着她的手往下。 “皇妹说得轻松。” 明楹手指被他带着,浑身上下滚起了一层战栗。 她脑海之中几近一片空白。 他体温素来比常人稍微冷一些,带着冷清疏离的意味,但是此时—— 明楹从耳后的热意,一寸寸地蔓延到了其他的地方。 她手指顿住,唤他:“……皇兄。”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也随之轻微颤动了一下。 傅怀砚接道:“但深受其害的人,是孤。” 他之前隔开了一点距离,明楹也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东西在硌着自己,却没有想到才不过刚刚吻了片刻,他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明楹抬眼,看到他手臂上的脉络都很清晰可见。 大概是当真忍得很难受。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那皇兄,要继续吗?” 她这句话才不过刚刚说完,感受到手指下又是颤动了一下。 明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缩着手想要收回去,但她手腕被傅怀砚扣得紧,根本不让她退避分毫。 她颤动一下眼睫,实在是羞赧,指尖微缩,忍不住小声问他道:“……傅怀砚,你就不能管管吗?” 虽然屋中并不热,但傅怀砚此时颈间都带着一点儿薄汗,他听到明楹的话,忍不住又俯身吻了一下她,挑眉:“这怎么管?” 他面上似有隐忍之色,很快又道:“这只有皇妹管得了。” 这话明楹当真是不知道怎么回,她手指下意识蜷起,就听到傅怀砚嘶了一声。 她连忙收回去,又问他道:“要继续吗?” 他停顿了片刻,看着此时的明楹,倏然很轻地叹了口气,“算了。就先欠着。” 已经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之中抽离,纷扰在外,这样的事情,他并不希望她是将就。 明楹听到他的应声,说不上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绪,刚刚想收回自己的手腕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还在扣着,一点儿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明楹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有点儿不明所以地抬眼,却恰好对上傅怀砚此时垂下来的视线。 傅怀砚抵着她的手腕,意有所指地碰了碰她的腕骨。 “但皇妹得,帮帮孤。” 蒸腾的夏日之中,分明屋中还放着冰鉴,但还是丝毫不能减少明楹周身攀附而上的热意。 鞶带被抽走放在一旁的小几之上,被渗入的月光照着,散着淡淡的光晕。 傅怀砚手腕之上的檀珠早就已经被取下,现在也被搁置在小几之上。 因为才不过刚刚取下,所以穗子此时还在很细微地颤动。 明楹实在说得上是毫无章法,即便方才被傅怀砚带着稍微学了学,但是也实在生疏。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