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空穴来风。 在老太太那吃了罚以后, 温家开始筹办酒会。前后挨不着什么节日,突然办这么一场酒会多半是有目的的。 宴请名单从她这里过手,第一张烫金的名字就印着至圣证券薄言, 薄先生。 这场酒会没有主题,看起来就像世家好友聚会。 不是什么大场合, 温瓷也不需要特意扮得典雅矜持, 就挑了件红丝绒法式方领连衣裙。见到她的时候,老太太什么都没说,默认她过了关, 而后审视再三, 给她额外配了一对珍珠耳钉。 她是同老太太一起出场的。 “今天来的客人都熟悉了?”老太太低声问。 “嗯,提前熟悉过。”温瓷乖顺点头。 老太太点点头,嘱咐:“空了你和薄先生多聊聊。” “知道。” “怕大家来了无趣。”老太太温和地说,“特地让人找了点玩乐来。” 顺着老太太的目光往那看,温瓷微愣。 她的视线与喻淮安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宾客名单她过了好几遍, 没见着有请旁人。等她注意到再望向场内, 才发现零零总总来了好几位当红明星。 这在其他宴会上也不少见。 温瓷却觉得不舒服,神色淡淡的:“奶奶请人来暖场怎么不说。” 老太太摆摆手:“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不影响。” 或许是借机来提点她, 玩乐归玩乐,上不得台面。 温瓷早学会了不往枪口上撞,她在喻淮安期待的目光中安静地瞥开眼。此时不止是心情, 连胃也开始翻江倒海。 不出意外薄言很快就会出现。 温瓷不想让他和喻淮安出现在同一场合。 两张相似的脸, 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但她显然忘了还有一个近在眼前的麻烦。 “先前奶奶和你说的话, 都听进去了?” 温瓷胡乱应答:“嗯。” “怕是你没和那小孩儿说清楚。”老太太幽幽地说, “怎么人家的眼睛黏你身上还没下来过?” “奶奶。”温瓷埋怨道, “人家的眼睛不归我管。” 老太太眯眼打量了一会儿, 忽然说:“这么看,小孩儿长得倒是跟那位薄先生有几分相似。” 温瓷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她很快找到自己的声音,语气颇有几分幽怨:“我还以为是您千挑万选,特意按照我喜好挑的。” “贫嘴。”老太太嗤的一声,随后拍拍她手背,“玩儿去吧。” 终于从老太太身边解脱,温瓷肩线都松缓不少。 她取杯鸡尾酒的工夫,再回头,老太太身边已经围了好些去寒暄的人。这正好给了她放松的机会,只在场内找了半圈,就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 “你怎么才来?”王可见到她,先是啧啧作响,“你今天是在逃公主吧?裙子哪儿订的?太衬你了,简直一个肤白貌美。耳环也不错,现在淡水珍珠质量这么高的吗?拍下来的?古董还是改款啊?我之前看到一个小明星戴过差不多款的,不过质感跟你这对没法比。” “先不聊这个。”温瓷轻声说,“你抽空帮我跟喻淮安说一下。” “什么?”王可来了兴致。 “让他一会找个理由先离开。” 王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挑眉:“因为你家老太太还是正主啊?” “一半一半吧。”温瓷,“两边我都头疼。” “行。” 王可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要是小朋友不愿意呢?” 温瓷从没预想过这种情况,向来都是她说什么喻淮安就乖乖做什么,这种相处模式像极了老太太和她。就像她几乎不会忤逆老太太一样,喻淮安也不会质疑她的决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