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嗓音里的细微颤抖:“什么渠道?” 方经纬在这方面人脉很广,也是真心想做好这笔投资,方便以后给自己添上辉煌的一笔。他立马把临时做出来的预案放在桌上,“来,我给你具体讲讲。” 半小时后,方经纬讲完。 他指着预案上的其中一家海外投资公司说:“这家不是我推荐的,是老庄。” 薄言面色不佳:“庄思邈怎么知道?” “刚刚他来我办公室,看我在弄预案就顺便掺了一脚。”方经纬说,“老庄觉得这家还不错。不过我没做过背调,你要感兴趣你可以自己看看。” “知道了。”薄言阖上方案,显然不打算看。 “我问个题外话啊。”方经纬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放低声音,“你跟老庄是不是有什么分歧?工作上的。” “工作上有分歧很正常,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薄言道。 “我知道很正常……但他回来不是为了参与温家的项目么,你看章总也跟你谈过好几次了,看样子是有合作意向的。温氏集团体量那么大,到时候你能不让庄思邈跟?” 薄言面色如霜,此时开口仿佛纡尊降贵:“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他跟进项目了?” 方经纬把那句“我看你的意思就是”给咽了回去:“都是自己人,和气生财。” 啪得一声,笔帽严丝缝合地卡了上去。 方经纬看他那意思显然是不想谈了,摆摆手:“走了,你和老庄自己悠着点。” 庄思邈回来的那天晚上,薄言确实和他发生了点冲突。 严格来说是庄思邈单方面的不满。 在讽刺过庄思邈最近精神状态不稳定后,庄思邈迅速反将一军:“eddie,你不觉得不稳定的是你吗?” 薄言神情冷漠:“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确实,你这个温家女婿当的乐不思蜀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庄思邈拖腔带调地说,“聚个餐还非得把温大小姐带上。看来新婚生活果真跟外面说的那样,如胶似漆。” 薄言冷笑:“你不也挺会抓机会,借机在她面前提南美航线。” “迟早要提的,早晚的问题。”庄思邈踱了几步,“我们先谈正事,你觉得他们去动这条航线的几率大吗?南美航线的确是块肥肉,只怕他们和劳伦斯一样畏首畏尾,不敢承担风险。” 庄思邈将矛头指向温瓷:“以你和她如今的关系,怎么不见你去说动她出手?” “问题在章合泰身上,你没必要把她扯进来。”薄言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这就护着了?”庄思邈轻嗤出声,“亲父女,一丘之貉。” “照你的意思,我也很快会成为一丘之貉了?” “eddie,我相信你分得清牢骚和真心话的区别。在这件事上,我依然对你抱有完全的信任。” 庄思邈一如既往口是心非。 薄言没拆穿,只点了下头:“既然如此,你不用这么急着插手。” 刚说的话总不能立马反悔,庄思邈吃了个苦头,只好应:“……好吧。我尽量。” 那天过后,庄思邈确实没在他面前再提过诸如此类的事。 回国后两人同处一层办公楼,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有时候在走廊里碰上,也只是点个头擦肩而过。难怪方经纬看出了他们的不合。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