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看到那些股东都急着往外抛售股份时温瓷忽然想明白了这一桩。 有人口口声声做着报复的事,其实每一件都在帮她斩断荆棘,铺平道路。 为什么海氏不受影响,为什么她暂管集团以后看似军心还乱,市值却稳住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想让她做温瓷,想给她自由。 他知道温瓷需要的,一直都是一个完全控制在她手里的领地。海氏是开胃小菜,断了手脚的温氏集团才是最后要送她的礼物。 温瓷懒得和老太太说这些,因为她知道即便说了,老太太也不会信。 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不再是温室里的玫瑰,他也不是一无所有的丧家犬。 她该去试一试的,当年那份廉价的喜欢,还在不在。 逆风从来时的路出去,温瓷朝后挥了挥手:“您注意身体,下次再来看您。” *** 估摸进园子十来分钟,出来的时候薄言正靠在车门边等她。 他不如往日那么沉得住气,指间罕见地夹了根烟。那点猩红快要燃到烟尾,地上留下一截青灰。他应该没怎么抽,光温瓷从园子里出来的这一会儿,他都没抬一下手。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上,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温瓷竟然觉得这一刻很有意境。 也许是她刚做完一件从来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做的事,总之现在心情顺畅,看什么都特别有意境。于是她就站在拐角处偷偷看他。 说起来也奇怪,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温瓷没有哪一刻看他不是光明正大的。 她想看便看,因为目光瞩目,他也很快能察觉到她的目光,最后都会变成四目相对。 像这样的“偷窥”时刻难得一见。 可以看到在她视线之外,独属于自己的薄言。 他懒散地靠车而站,脊背却没有因此弯曲。夹着烟的手臂垂在一旁,轻缓地敲击车框。这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和他嘴角的创口贴并不相配,但又意外吸引人。 仿佛在斯文里多掺了点痞气,足以让人想象到他如豺狼般的一面。 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他的侧脸,温瓷承认他长得很好看。 当初注意到他不仅是因为确实没见过他这样类型的,更是那张无懈可击的脸,每个点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年少的时候,她喜欢他与众不同的沉稳。 多年后,她又喜欢他沉稳中依然不散的少年气以及一如既往……耀眼的攻击性。 想到这些,温瓷一刻都不愿意在园子里停留。 她快步走上前,与他眼神相撞,看到他动作利索地拧灭烟头。明明一切顺畅又自然,她竟然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一丁点儿慌乱。 怎么,如今能凭一己之力把温家搅得天翻地覆的薄总还怕被人看到抽烟? 温瓷好心情地扬起手,手心空空荡荡,她却像最初他们第一次搭话那样微微仰头,举着虚空的打火机:“要火吗?” 薄言不说话,抿唇深看着她。 “你要火吗?”温瓷很坚持地问了第二遍。 记忆里,少年会冷淡的拒绝,而后对她的纠缠言辞狠厉:“温瓷,别跟着我。” 现实中,温瓷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身体却猛然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以怪异的,举着一只手臂的姿势嵌入他的怀抱。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拒绝的话和多年前一样。 “不要火。” 可是下一句:“要你。” 第56章 朱砂 可能是做了一件大胆的事, 连锁反应就会接二连三的出现。 温瓷在这座充满规矩和教条的老宅子面前忘了骨子里的教养,踮脚吻了上去。 他的唇上也有很淡的烟草气息。 温瓷在自我叛逆的那段时间碰过一两次烟,对这种味道并不排斥。 很顺畅地同他搅在一起。 数分钟前夹着烟卷的手挪到了她后腰处, 或许是因为在老宅门口,温瓷敏感到可以感觉到他的每一节指骨。 她享受这种顶风作案式的叛逆, 哼声微微发颤。 大概是发觉场合不对, 理性回笼,薄言慢慢扶正她,眼皮下阖, 视线忽得停在她腮边某一处:“脸怎么了?” 比起回答他的问题, 温瓷对他此时性感的嗓音更感兴趣。 她用手背随意抹了抹脸,心情好得出奇。 漆黑锃亮的车身不足以照出脸上的小瑕疵,温瓷就当看不见,也不想管。直到她被按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倒车镜掰到她面前 ——右腮有道明显的红痕, 尖角处的皮肤已经破了, 冒出了一颗朱砂痣般的细密血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