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难以琢磨, 恐是不好哄。 霍澹正声, 道:“傅莺不喜欢朕, 又何来善妒一说?” “嗯?”赵婳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消息一样,颇为震惊看着霍澹。 少顷,那震惊的眼神又渐渐变得有几分心疼。 赵婳拍拍霍澹肩膀, 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人生漫长, 不过才过了四分之一, 往后皇上会遇见更多的人, 总会遇到情投意合的姑娘。傅贵妃心有所属, 皇上何必执念一人呢?强扭的瓜不甜。有情人自会相见,只是现在缘分未到,皇上耐心些, 没准儿哪天就遇到了让您眼前一亮的姑娘。感情之事,急不来。” “……” 霍澹幽幽看着她。 合着这姑娘是把他当成了单相思的强取豪夺傅莺的男子。 好。 好的很。 攥紧拳头,霍澹不屑笑了笑。 “朕懒得同你讲。” 他一字一句, 从嘴里蹦出字来。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霍澹绷着一张脸,起身往屋门口去。 赵婳好心开导他, 竟还好心当作驴肝肺。 她一口闷气憋在胸腔,暗暗将手捏了拳头。 也是她活该,爱管闲事,早就知道君王一意孤行,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她还傻乎乎以为当个知心朋友能开导他。 赵婳承认,这是她入宫以来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霍澹既然纳傅莺进宫,便是铁了心要将人绑在身边。若是他能想通这情情爱爱的事情,至于把一个不爱他姑娘招进宫? 以后这感情的事情,谁爱管谁管,她是不去当这个讨人嫌的人了。 霍澹让宫人备了粥,宫女已端了过来。 端了木托回到床边,霍澹舀了一勺热粥,吹了吹递到赵婳嘴边。 赵婳脑子嗡嗡响,摸不清霍澹的想法。 头往后缩缩,她避开了,“皇上,男女授受不清,您这屈尊,我受不住。我是手臂受伤了,可手指没伤。” “好,你自己端着。”霍澹摊开她手掌,负气似地将用力碗粥放到她手上。 赵婳真想把手上的粥扣到他头上,明知道她手臂有伤,还很用力地把粥放她手上。 那被针扎的手臂,好痛。 他这是报复! 所幸碗壁不烫,赵婳吹吹粥,一口温粥慢慢下肚。 霍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遍,否则这姑娘保不齐在心里记恨着他。 “傅莺不喜欢朕,朕也不喜欢她。一次宴会,朕假意讨许太后欢心,便允诺讨得许太后欢心的傅莺一件事,后来傅莺求到朕身边,让朕以后能否不难为傅家,朕若答应了,傅家就好比是拿到了一枚免死金牌。后来朕察觉到傅钧和严庆有来往,许是在此之前傅莺便知道了他爹有异心,故而才会来求朕。如今的局势你也瞧明白了几分,前有许氏一族虎视眈眈,后有严庆惦念不放,朕借用傅莺从中牵制,让两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赵婳越听越生气,身子一侧,“砰”的一声把碗放到桌上。 霍澹腹背受敌的境遇她知道,但是他这做法让她有些不能接受,至少是不能完全接受。 虽说皇宫里要想长久地活下去免不了些恶毒手段,若是心善单纯,霍澹早就被害了多少次。他要活下去,要报仇,还要夺权,这便决定了他不能心慈手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