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团梨,略有惊讶,“赵贵妃但说无妨。” 赵婳被霍澹宠着,凤栖宫吃穿用度一样不缺,也不知是什么棘手的事情,需要她帮忙。 “陛下将冬至祭天大典交予本宫来办,本宫还是头次负责如此肃穆庄重的大场面,”赵婳握住傅莺的手,道:“傅贵妃进宫时间长,自是比本宫熟悉宫中规矩。本宫便想请傅贵妃与本宫一起操办此次祭天大典。” 傅莺有些为难,道:“其实本宫进宫以来极少走动,习惯在长信宫里一待就是两三日,每逢庆典,也只是远远站在陛下后面,不曾操办过这类。” “无事,本宫也是头一次,咱们两个一起,定会将这次祭天大典办得比往年还要好!”赵婳胸有成竹,她有信心一人就能办好此次祭天大典,但那日见傅莺一人孤单闷闷不乐,便想着借此与她交好,与她多走动走动。 犹豫一阵,傅莺微微点头,应了下来。 赵婳笑笑,指腹挠了挠团梨软乎乎的肚子。 接下来两日,赵婳都出现在长信宫,与傅莺校对祭典流程,偶尔闲下来,她便开始拉着傅莺闲聊。 入夜,傅莺沐浴出来,彩霞伺候她擦香膏,团梨趴在她脚边的珊瑚绒地毯上,时不时扯着她裙摆。 傅莺皮肤本就白皙,每每沐浴出来,肌肤更是比雪还白,又因摸了馥郁的香膏,这甜腻的味道,难怪团梨想扑到她怀里。 “衣裙扯坏了,仔细明日扣你小鱼干。”傅莺提了提裙摆,团梨“喵呜”两声,在原地转了个圈,乖乖在她脚边趴在,安分不少。 彩霞笑道:“娘娘近来跟赵贵妃一起忙着祭天大典,与赵贵妃走得近,唬团梨的话也跟赵贵妃一模一样,还真把团梨唬住了。” 篦子轻轻顺着一缕头发,傅莺第一次唬猫,有几分不好意思,“本宫这是跟阿婳学的。” 擦完香膏,彩霞将她褪到肩背的寝衣拉上去,道:“娘娘自从跟赵贵妃待一起后,爱笑了,闲话也多了起来。奴婢便再也没见过娘娘闷闷不乐的模样,要是赵贵妃早些与娘娘走动,那该有多好。” 有么? 傅莺下意识摸摸唇角。 赵婳虽说是找她帮忙筹办祭天大典,可每日两人忙活正事的时间不过小半日,剩下的时间赵婳全在与她说笑聊天。 傅莺喜欢与赵婳聊天,跟她说话很舒服。 赵婳每日都送来她做的那新奇糕点,还会给她讲有趣的事情。 要是她早些去凤栖宫找赵婳说说话,在宫里便没那么烦闷了。 傅莺没想到,这日母亲来了宫里探望她。 傅母带了一盒糕点,“绮绮,阿娘今日给你带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啊。” 绮绮是傅莺的乳名,只是进宫以后傅莺便很少听人这般叫她。 “让阿娘看看,在宫里有没有瘦。”傅母拉着傅莺转了一圈,“没瘦就好,没瘦就好。前阵子你归宁,活活瘦了一圈,可把娘吓坏了。” 瞧见炭盆旁边窝着取暖的团梨,傅母脸色稍有改变,不悦道:“与你说了多少次,这狸奴有甚好?整日就知道抱着它。以往在家我与你爹便不让你养,这到了宫里,你竟还养了如此白胖的一只。” 团梨似乎听见傅母说它,弓腰龇牙咧嘴凶傅母。 “你这狸奴,我还说不得了?”傅母不喜狸奴,便也不准家中出现任何狸奴的影子,被团梨一凶,瞪眼呵斥它。 傅莺笑容僵在脸上,赶紧让彩霞将狸奴带出去。 傅母面色稍缓,拿了块糕点给傅莺,道:“来,多吃点。娘听说你最近在操办祭天大典,祭典固然重要,可莫要因此累坏了身子,要多多休息。” 傅莺接过,轻尝一口,这糕点味道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女儿知道。赵贵妃第一次操办如此重要的祭典,便找了女儿帮忙,两人一起分担着,倒也不算太累。” 傅母早前听说了皇帝纳了益州刺史的小女儿为贵妃,此时便也不足为奇,不悦道:“祭天大典每三年一次,礼部对祭奠再熟悉不过,赵贵妃找你作甚?明摆着就是不让你闲下来,弄来弄去,还不是同往年一样,都是那几个流程。” “今年倒多了两三处变动。”傅莺不愿赵婳被母亲这般说,便起身去将她与赵婳商议好的流程详图拿出来。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