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外面回来时景怡然在和周司涵聊天,没有因为叶晴和周司原的事情影响到。周司涵打量着她,笑了一声:“我们之前真的没见过吗?见你总有种熟悉感。” 景怡然也笑:“我也觉得很熟悉,这算不算一种默契?” “我觉得是算的。”周司涵举起了酒杯,餐厅里的灯光从上倾泻下来,给周司涵拢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明明是短发,景怡然却在一个晃神间仿佛看到了周司涵长发的样子——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金色镶边的白色长裙垂下来。周司涵注视着她,也扬起嘴角,她往外瞥了一眼:“他们回来了。” 景怡然愣了一下,她倒是不惊讶叶晴回来,只是诧异有人比自己的反应还要敏锐。她能觉察到是担心叶晴出事,放了一粒种子定位,但他们还没走到门口,周司涵就发现了,比景怡然还要快。这种不知道算第六感还是提前预知的能力让景怡然微微侧了侧头:她真的没见过周司涵吗? 叶晴回到景怡然身边时候鼻尖有一丝丝的红,大概是在外冻的,再仔细观察也没有别的变化了;而一旁的周司原脸色看着比出门时候还要差,但没有再起争执。景怡然婉拒了周司涵请客的行为,和叶晴一起走出了餐厅。 十二月末的湖市空气里都泛着潮意,景怡然活动了一下肩膀,不太喜欢这种潮湿的气候,这让她想起靠近冥界时候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冥界确切的说不在神界之内,但受神族的统治。在神界与冥界的交界线就是潮湿而阴冷的,在冥界那一边的植物永远不会生长,里面唯一的活气大概就是从阴冷黑暗中走出的神族。 哈迪斯,或者说,郁笛,或许从那时开始就病怏怏的,一副气都上不来的样子。他的黑眼圈要比现在轻很多,当时最多算是阴郁的神,但在神界时候的郁笛穿得比现在要暴露不少:黑色的特殊材料只包裹住了他的脖颈和锁骨以上,流线型的布料向下,缠住他的侧腰,再向下包裹住下体,衬托出腰细腿长的身材。黑与白的冲撞过于明显,衬得郁笛露出的胸膛与腹部都无比性感。 不过,他的脸色倒是一样的不好看,当然,这不是宙斯的惩罚,也不是某个神的惩罚,而是每年固定的神族OKR。所有神族的功绩被最高神记录在册,巨大的金色机器用一行行神族也看不懂的特殊计数方式吞进信息,最终在年末输出结果。作为冥神,哈迪斯必须承受死亡的侵蚀,在生与死的夹缝中生存,这是他在高位应承受的。 每年的神族年会上宙斯、波塞冬与哈迪斯共坐上位,宙斯贪色、波塞冬好战,唯有哈迪斯一脸睡不醒的疲倦表情,他一个人坐在王座上,基本不与其他神来往,见到景怡然这类与生命有关的女神时更是退避三舍,示意她离自己远一点:“别过来,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考核。” …… “怡然?”两个人站在奶茶铺子前,叶晴看着她出神的表情,忍不住开口,“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