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精神病院的路上,江颜冷着脸,一言不发。 她对姚镇的喜欢早就随着猜到他出轨女学生的那天烟消云散了,现在就是纯粹的陌生人,没有喜欢,连带着厌恶感也变浅了。 但是不想怎么说,办离婚手续前,她不想和姚镇再有任何接触,被曾经最亲密的人背叛,想到都会觉得恶心的地步,更不用说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晃悠。 车里的气压很低,零勇想着杭案一直看窗外数路程,没有关注他们俩的对话。 车里有学生,有些话姚镇不敢说出口,犹犹豫豫半天,终于发话:“上次那个犯罪嫌疑人找到了吗?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江颜目视前方,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这个时候来送关心,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前天爸爸给我打电话了,问了我们的情况。江颜,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早点断,和家里说清楚,对我们都好。” 说到这里,姚镇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江颜一眼,却见她毫无反应。 默了默,他放软语气,跟她商量:“除了我在学校买的那套房子,其他我都不要,行吗?江颜,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事已至此,离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江颜冷笑一声,不予回复。 这种话她都不知道姚镇怎么有脸说出来的。 姚镇叹气,几乎是哀求的语气:“现在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是种折磨,何尝又不是为难你。” 江颜默不作声。 车里只有姚镇的声音,气氛降到了冰点。 姚镇也不知道江颜到底什么想法,硬着头皮往下说:“陆姗跟我在一起前,她进了两次天堂精神病院,提到那个地方就害怕,那段时间一直找我。” “你要说的我会感兴趣指的就是这个?” “不过听你这么说,你一个教哲学的大学教授比我这个心理医生还会疏导病人的情绪,你不跟我换一下职业真的可惜了。” 江颜说话虽然夹枪带棒,但语气平稳,连开车的速度都没变过分毫。 她现在的情绪很稳定。 一阵寂静以后,姚镇叹气:“你是心理医生,应该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轻易摧毁一个病人,我现在就是陆姗的救命稻草。没了我,她会撑不住的。这段日子我也不好过……” 江颜打断他:“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话,你可以现在就下车了。姚镇,当初结婚是我决定的,离婚也是由我来决定。” 姚镇知道她的耐心已经耗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