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说话?” 隼一立刻讷讷点头:“是,是!”然后又想到什么愣愣问道,“那我,我还要不要去守着?” 木逢春实在没见过这么蠢的,反而被气笑了:“你说呢?你是论医术比得过教主还是论武功比得过教主?还有,我刚跟你说的你忘了?教主不太高兴,你最好别往她眼前凑!” “是了。”隼一听得连连点头,“多谢木医师。” 木逢春闲散提步:“还是找个地儿喝酒去吧,今儿可是除夕啊。” 殷黎身上带伤,所以住在僻静无人的天光阁后园疗养,因为是辞旧之夜,男女教众纷纷都回房自乐去了,所以这处更加寂静无人,周围路上也只有淡淡灯笼光亮。 无迹想到殷黎平日性子就冷,但本该团圆的除夕居然也孤身一人呆在这儿,不免有些难受。 刚走到屋檐下时又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雪花如鹅毛般飘落,将本就凄冷的园子埋上刺骨的寒。 她叩了叩门,没有动静,想到隼一说他已经病到下不来床有些心急,手下使了点劲儿直接推开双门。 屋内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为何也没掌灯,死寂一片,又冷又静,丝毫不像病人住的地方。 少女立刻弹指点灯,昏黄的烛火晃晃悠悠的立起来,将周围渐渐照亮。 屏风后,一旁斜倚在榻前的少年听见这番动静后缓缓回过头,依旧一身黑衣,束着窄窄的腰线,更显得腿长肩宽,正坐在后窗看着洋洋落下的大雪,脸色苍白至极,比窗外雪花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迹走过去,俯视着他:“你的伤势如何了?” 少年只冷冷瞥了她一眼,并未回复,兀自转回头去看窗外的落雪。 少女皱了皱眉,但依旧按捺住性子:“我听隼一说你病情加重,怎么回事?” 殷黎没有回头看他,因为病痛折磨愈发分明的下颌线泛着要割伤人的锋利:“关你什么事。” 他的声音冷极,半丝人情味儿也没有。 无迹有些焦躁的抿了抿唇,但看在他生病的份儿上依旧忍着怒火:“手,我把下脉。” 听了少女的话后,殷黎侧头,眼底是倨傲的讥诮:“不用惺惺作态,用不着你在这假好心。” “惺惺作态?”少女咬了咬牙,眉头皱的死紧,“我对你何曾有过惺惺作态!” 她压着怒意不欲与他起任何争执,直接要去捉他的手腕,却被少年眼疾手快挡下,但论起手脚功夫怎么可能比得过,于是只五六招后便被无迹捏住脉门。 双指一探,少女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而殷黎的脸色也愈发煞白,胸膛有些不正常的起伏着。 无迹咬着牙,双眸死死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挤出来:“七虫七花毒?你怎么中的?” 少年丝毫不见任何异色,慢条斯理的挣开桎梏收回手:“关你什么事?”这是他今夜第二次说这句话,只是这次他又半是冷笑接了句,“你在意我?” 无迹一愣,无声抬眼看他,正好撞见他今晚第一次正视的眸光,桃花眼是强撑的狠厉,但细细看去瞳孔微颤,明显暗藏不安。 少女缓缓阖眸,吐出一口气,将心头的怒意与焦躁堪堪散去些,继而抬眼看着少年—— “在意。” “现在可以告诉我解药了吗?” 光明顶上不可能有人专门给他下这刁钻至极的毒,所以只能是殷黎自己,少女虽然医术卓绝,但是如果不知道七虫七花配方,费劲万难也配不出解药。 少年轻轻闪了下长睫,轻微仿佛倏忽振翅的蝶,那双桃花眼里切肤的冷锐渐渐散去,他缓缓起身,走近。 俯身。 待毫无血色的双唇贴上少女的唇角时,那股子冰凉的冷让无迹忍不住一僵。 “这样,你就肯告诉我了?”少女直直看着他,眼底是昏暗烛光照不清的重重阴影。 少年没有开口,只无声的看着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