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还没来得及将勺子递给贺明洲,门外就传来了几下敲门声。 这个点并不是医生查房的时候,况且贺明洲的点滴已经挂完了,护士也没必要再过来,黎初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去开了门。 看到傅屿迟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就要把门关上,却没注意到门缝之间死死压住了一只骨骼分明的手。 等她反应过来门怎么也合不上时,才发觉门缝里夹着的那只手已经积了瘀血。 她慌忙松开了贴着门的手,表情惧怕到无措。 黎初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竭力控制着内心的起伏,却仍旧收效甚微。 她颤着声音问:“你来做什么?” “听说贺明洲病了,我来探望他。”傅屿迟坦荡的表情让黎初通体发凉。 这个男人怎么能在伤害了人之后还能没有一丝愧疚。 黎初的脸色瞬间冰冷刺骨,“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傅屿迟揉了揉被门缝夹到发淤的手,灼热的视线落在黎初白皙的面容上,贪恋的描绘着她的五官,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小初,是医生来了吗?” 贺明洲带着沙哑的柔和声音从背后的病床上传来。 黎初忽然紧张起来,心跳声躁动不安,她担心贺明洲发现傅屿迟,情急之下,不得已编了条谎话:“是护士过来询问一些情况,我来回答就好。” 慌乱地撞上傅屿迟的视线,黎初看见了他眼里的沉郁。 “你以前也是这样骗我的吗?”他哑着嗓子问她,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压抑。 傅屿迟不可自控地回想黎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一边欺骗他,一边跟贺明洲联系。 他就像是一条溺水的鱼,根本不敢正视现实,无尽的窒息感铺天盖地向他涌来。 那颗空落落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然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女人还是以言语作刃,毫不犹豫地捅进他的心尖。 “是,对你说的每一句都非我本意。” 傅屿迟死死压着墙壁,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胃部的疼痛再次袭来,犹如千万根针反复戳刺,然而这点疼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黎初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请你离开。” “如果我不肯呢。” 傅屿迟依旧站定在原地,他身形高大,堵住了整扇房门,犹如一座巍峨的山,越是凑近越觉得压迫感十足。 这股气势压得黎初气血上涌,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压着嗓音怒骂:“傅屿迟!你已经害得学长住院,还不够吗?” “学长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和他说了几句话,你就把人打进了医院,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了,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傅屿迟苍白的面容满是错愕,他松开压着墙壁的手,仓皇地攥住黎初的手腕,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凌乱,“你以为是我打伤了他?” 黎初抿紧了唇,没有回复他的话,然而她质疑的眼神早已透露出一切。 一股酸涩上涌,喉咙处像是被硬物卡住了一般,让他连发声都困难。 他想告诉她,不是他做的。 可是他说不出来,就连摇头辩解他都做不到。 因为他知道,黎初不会相信。 他曾经以贺明洲作威胁,逼得黎初不得不臣服于他,他是那么的卑鄙无耻,现在,黎初又怎么会相信他。 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