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只照顾病人一两天就会的事,温辞默默撇开了视线。 卫泯跟隔壁床的阿姨打了声招呼,才拿上外套从里出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不用麻烦了,我来的路上吃过了。”温辞注意到他脸色很差,像是好几天都没睡过觉得样子,“要不去楼下坐一会,晒晒太阳?” “也行,还没问你比赛的情况呢。”卫泯套上外套,还是那件黑色羽绒服,沾着淡淡的烟味:“拿奖了吗?” “拿了。” “一等奖?” “嗯。”温辞忽然有些紧张。 “嚯,厉害啊,一等奖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我就是一班人啊。” 卫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笑着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那个笑很随意,只是大约离得太近了,冲击感强烈,温辞的心跳跟着空了一拍,一下又一下,速度有些快。 她咬了下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清醒。 卫泯忽然回头:“去那边坐?” “嘶。”温辞吓了一跳,没注意咬得太重了,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卫泯稍稍俯身,整张脸都凑了过来,漆黑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牙疼?” 如果脸红有声音,那应该就像火山爆发,轰的一声,天雷勾动地火,再强的痛意都压不下去。 她强装镇定,含糊不清的否认:“没事,走吧,去那边坐。” 两栋住院大楼中间有一处小花园,温辞和卫泯避开人群坐在角落的长椅上,他还不很不放心地盯着她看:“真没事?” “没事,我就是咬到自己了。”温辞露出一点舌尖,破皮的地方红艳艳的,只是这动作似乎有些过于亲近,她像触电似的,忽地缩了回去,连坐姿都板正了不少。 卫泯沉默着,心头却一动。 真的太像猫了。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搭在膝头轻敲了两下:“那你回头吃东西注意点,不要吃太辣了。” “嗯。”温辞说不上来的坐立不安,想要换个话题,但脑袋许是被太阳晒得迟钝了,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这几天都是你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常奶奶吗?你爸妈——” 她本意是关心,可话一出口,北风似乎都停了。 温辞心跳大乱,是紧张的,不知所措的,红着脸辩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 解释的声音消弭在卫泯的沉默里。 她绞紧手指,无措地低下头,地面两道影子挨得很近。 长久的安静里,风声又起。 高一点影子动了动,将中间的空隙填补,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很好奇?” 温辞下意识抬头:“什么?” “什么?” “我的父母。” 温辞想说没有,但卫泯已经自顾说了起来:“我是跟着我奶奶长大的,我妈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我爸爸……” 温辞记起之前听过的八卦,他爸爸跟别的女人跑了,她不想让他自揭伤疤:“你别说了。” “我爸爸在坐牢。” 他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可温辞却愣住了,张着唇,欲言又止。 卫泯半弓着身,低着头手撑在膝盖上,慢吞吞地说:“在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