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号人:“他指使你来堵门?” “下官避雨而已,哪里敢堵门。”瞧着惶恐,谢揽脚下丝毫不动,“千户大人将人犯交给下官,下官立刻就走。” 裴砚昭面无表情,连话都懒得与他多说,吩咐凌涛:“将隋氏姐弟扛下来,先带去牢里帮他们醒一醒。”他翻身下马,兀自往衙门里走,准备将大理寺的人晾在门外,“既然是避雨,你们就在这待着吧,雨停之前,哪儿都不准去!” 话是对大理寺说的,玄影司众人却回应一声“是!”。 大理寺的衙役们打了个激灵,愈发颤巍巍。 裴砚昭越过谢揽,跨进大门槛。 谢揽转身面朝他的背影,拔高音量:“千户大人,你们玄影司当众抢我们大理寺的案子,这不太合适吧?” “你说什么?”裴砚昭停住脚步,他猜这新来的不过是奉命行事,不想与他计较,他竟还敢咬着不放? “胡说八道,谁抢你们案子了?”凌涛上前一步,拳头按捺不住,只想往谢揽身上招呼。 自家衙门口被大理寺指责抢案子,极有可能害他们被言官弹劾。 他们抢的案子多了,被弹劾的次数也多了,并不在意,但这回师出有名,岂肯受此污蔑?“廖小姐被杀害,廖侍郎是向玄影司报的案,我们也是第一个赶过去,依照大魏法典,不归我们管归谁管?” “原来玄影司办案也讲究法典?那真是再好不过。”谢揽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反手往后腰摸,摸出一封信,“法典里是不是还有一条,以投案自首者为重?” 凌涛被他问的愣住,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 仅限于京城内,只要不牵扯到通敌卖国,皇室宗亲,其他案件的案犯在被抓到之前,愿意去哪个衙门投案,就归哪个衙门管。 这是为了鼓励案犯选择一个信得过的衙门主动投案。 也不怕徇私,因为其它有关衙门,譬如先接到报案的,先赶去案犯地的,全都有权督促。 “你们玄影司赶到茶楼抓捕隋瑛和隋思源,是戌时两刻。”谢揽当着众人的面,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而我们大理寺收到这封认罪书,是在戌时正,比你们早了两刻。” “隋瑛先投案了?” 凌涛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视线追着谢揽夹在两指间的信封来回摇晃。 依照千户大人的判断,隋瑛不是冤枉的么? 不对,隋瑛是被凶手迷晕后一路带出去的,直到现在还没醒,几时写的认罪书啊? 一时间场面似乎被凝固了,大理寺衙役一看这形势,终于稍稍抬了抬头。 “原来她打的这样的算盘。”裴砚昭又跨一次门槛,走回来门楼下,信封上的字迹,一看便是冯嘉幼所写。 主意不错,直接让隋瑛和隋思远认罪,被大理寺带走,再反悔喊冤,只会因此而受些杖刑。姐弟俩都是习武之人,并无大碍。 裴砚昭哂笑:“我朝律法中还能替人认罪投案?” 谢揽却像听不见,没有回应他的问话。 裴砚昭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是冯嘉幼正绕过人群,走上前来。 冯嘉幼自从想起谢揽是谁,便加快了脚步,能看到他之后,一直目不转睛。可惜隔着厚重雨幕,冯嘉幼看不真切他的容貌,只知他的肤色较之周围军官,非常白皙。 这就是未来的首辅? 说起来,冯嘉幼也不知道谢揽将来到底是个什么官位。 她的预知梦极模糊,任何画面都回忆不起来,好像有人在耳边说书,将故事娓娓道来。 谢揽这个名字,反复在故事里出现,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