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害你的凶徒并非同一人,也不是同伙。” 冯嘉幼微讶,如此一来,她与廖贞贞之间失去了沈时行这个关联:“那你内疚什么?” “事情有些复杂。”沈时行也微微侧身坐,面向她说,“廖贞贞死于利器穿胸,对方下手干净利索。”沈时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比划起凶器的形状,“凶器应是一柄这样的匕首,现场并无任何争执打斗的痕迹。廖贞贞之前还特意支开了侍女,将自己关在房中……” 沈时行点到为止,递给冯嘉幼一个眼神。 冯嘉幼挑挑眉毛。 他点头,又耸了下肩膀。 谢揽坐在对面目望两人眉来眼去,没兴趣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只明白传言不真,他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情人。 冯嘉幼总算知道玄影司不去抓凶手,非要嫁祸给隋瑛的原因了。 不全是冲着镇国公。 廖贞贞认识凶手,出嫁之前还约了在房中见面,且凶手为男性。 无论她与凶手到底是哪种关系,传出去之后,廖侍郎和沈邱两家都会难堪。 冯嘉幼不懂的是:“ 你怎么就判断我的毒不是那人下的呢?他会用匕首,也可以用毒。” 口中问着,心中通了,眼眸中立马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她被诊断出中毒之后,崔少卿应是秉着排除的心思,去与廖侍郎商议,重新检视了廖贞贞的尸体:“廖贞贞也中了毒,只是她尚未毒发就被杀害?” 沈时行默认,担忧地看向她:“杀她的凶手不难抓,此人留下太多线索,不知崔少卿怎么想的,我大哥心中早已有谱。” 见冯嘉幼脸色瞬间变黑,沈时行忙揭过去,“但谁是下毒之人完全没有头绪,此毒稀罕,每个人毒发的时间不同,少则十几个时辰,多则十几日,范围实在过大,难以锁定凶手究竟何时下的毒。” 冯嘉幼敛眉沉思,说起来,她也未必是在花朝会上中的毒:“你知不知这到底是什么毒药?” 太医院说不上来,拥有架格库的玄影司未必不知。 沈时行眼神有些闪躲:“这个……” “我或许是因为你才中毒的。”冯嘉幼横他一眼。他一定知道,这家伙从小泡在架格库里,又有着出众的记忆力,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至少聊起八卦来,鲜有他一无所知的事儿。 但私自进入架格库是违规的,不敢放在明面上说。 沈时行禁不住冯嘉幼的眼神压力,压低声音道:“此毒名叫赤鎏金。” 一直悠然自得的谢揽听见“赤鎏金”三个字,不由稍稍侧耳。 似乎曾在哪里听过? 有些口渴,他端起手边的茶盏。 沈时行打开了话匣子:“赤鎏金最初是从西域流入中原的,后来逐渐失传。最后一次留有记载,是在二十三年前,南疆动乱期间,春州城内有几名商户死于此毒。” 下毒的是一名女郎中。 “当年南疆王叛乱,距离春州城尚远,城内好些商户过早囤积粮食,准备坐地起价,那女郎中便逐一给他们下了这种随时可能暴毙的毒药。” 逼着他们不得不将粮食以低价卖给百姓。 可这女郎中仿制了赤鎏金,却仿制不出解药,被她下毒的商户全部因七孔流血而死。 冯嘉幼心中敬她是位女英雄,但她的行为极难逃出律法制裁:“后来呢?” “后来她被判流放m.dGLHtoyOta.cOM